得弄点儿地,给他盖几间房住吧。至于城里的府子嘛,我也不卖,留着。等到哪天长文回来了,就让他搬进去住着去,毕竟那是他爹的府子。”
“李大,你怎么来了?”忽然,华谦和徐云听见门外传来了全成空的话音。
李大低着声问道:“全老弟,那个……华公子在吗?”
华谦听见李大是要来找自己,便直接起身开门问道:“什么事?”李大道:“华公子,我听人说,徐云徐大侠回来了,可有此事?”华谦侧着身子指向屋内道:“云哥儿就在屋里,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那多谢公子了。”李大得知徐云就在屋内,大步跨进屋里,边走边问道:“徐大侠,你可查出那杀害我兄弟的真凶没有?”
徐云瞟了华谦一眼,见他已经把门关好,走了过来,便笑了笑,将自己这一路上遇到的事情,尤其是在沧州观海楼经历之事,一五一十地讲给李大听。
李大听完徐云的陈述,略微有些失望:“所以,徐大侠终究还是没有找到行凶之人。”
“嗯,算是吧。”徐云忍不住又瞟了华谦一眼。
“可是,徐大侠,我怎么觉得这件事像是万英堂的人干出来的呢?”李大忽然道。
一旁的华谦没想到李大竟会冷不防问这么一句,不禁发声道:“为何?”
李大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道:“就是觉得像……我脑子不太灵光,也不知……也不知该怎么说给你们听,但我就是觉得我兄弟是被万英堂的人杀了的。”
徐云微微一笑道:“虽说那万英堂为了称霸河北,做了很多伤天害理之事,但李大兄总不能因为他们作恶多端,和咱们作对,就把所有恶事都赖在他们头上吧!”
李大摸着脑袋道:“这个……这个……对啊,总不能随便诬陷别人,这可不是英雄所为。嗯……徐大侠,你说那个叫花娘子的女人脸上满是伤疤是吧。”徐云道:“是,那花娘子的脸颊之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旧伤痕,但仍然能够依稀辨认出,她曾是个美女。”李大抚掌道:“照啊,这不就是了么,那女人一定会易容术!”
华谦没弄懂花娘子脸上的疤痕与易容术又有何种关系,不禁好奇,再次问道:“为何?”
李大道:“华公子连这事都没想明白吗?你想啊,这天下有那个女人不爱美呢,这个女人曾经是个美人儿,可是现在却被毁了容,所以她一定要寻个方法把自己弄美了才敢出门啊!那有什么法子能让她变得好看些呢,就只有易容术了,所以她一定是个易容高手,那些个人皮面具会出现在她身上,也就不奇怪了。”
华谦闻言,哭笑不得,赶忙解释道:“这江湖中面容被毁的女子又岂止花娘子一个,可她们难道都是易容高手吗?李大兄的依据,在我看来是作不得数的。”不想徐云却哈哈笑道:“李大兄所言,并非毫无道理,这也的确解释了人皮面具为何会在花娘子身上出现。”
李大见徐云出言赞同,便继续说道:“还有啊,这外地来的万英堂想要做咱们河北武林霸主,咱们当然不会服气,肯定是要联手和他对着干的,所以那个叫什么公孙良璧的才会让手下人扮成徐大侠的模样,杀了我的两个兄弟,好挑起华家和丐帮的争端,让咱们两家先打起来,他好坐收……坐收……那个……”
“你是想说‘渔翁之利’吗?”徐云提示道。
“唉,对对,坐收渔翁之利。”李大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所以不管我怎么想,都觉得万英堂就是杀了我兄弟的真凶。”
“嗯,如此说来,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凶手最后没有赶尽杀绝,反而是留了李大兄一命了。”徐云微微翘起了嘴角。
“是啊,他们把我留着,就是想让我当个传话的,把徐大侠杀了我两个兄弟这件事散播出去,他们好在一旁看热闹。”李大不停地点着头,越说越确信那凶手就是万英堂的人无疑。
“嗯,李大兄,谁说你的脑子不灵光呢?你这分析起事情来,也很头头是道嘛!被你这么一说,连我也觉得凶手定是那万英堂的人了。”徐云笑着说道。
“哈哈,我找到杀害我兄弟的凶手了!”李大大笑着,拍了拍华谦的肩膀道,“华公子,你不应该把那面具烧了的,咱们应该拿着那东西去找公孙良璧讨个说法。不过,这帮畜生做事,禽兽不如,咱好像也用不着跟他们讲什么江湖规矩,以后见着万英堂的人,直接打就是了,哪来那么多废话呢!哈哈哈,我这就去找宋团头还有狗王兄弟,让他们替我出气,给我的两个弟弟报仇!”说着,他便已经出了屋门,一路高声大笑,扬长而去。
徐云笑着坐了下来,见华谦在旁边一言不发,便道:“方才你怎么突然变得沉默寡言了,这可不像你啊?”
华谦咬着下唇,紧拧双眉,似乎很是不快:“是啊,我是没怎么说话,不过你方才一直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和平时也不太一样。”
徐云明白华谦之言另有所指,便笑着道:“你方才也听到了,我只是在说事实罢了,并没有添油加醋地说些什么。我可没说凶手就是万英堂的人,是他李大自己这么认为的,这和我没关系。”
“同一件事,如果说故事的人讲的重点不同,那么听故事的人理解起来,也会不同。”华谦面无表情地说道。
徐云尴尬地笑了笑,对华谦道:“那你为何不出言阻止我,而是让我继续讲这个故事呢?”
华谦默然不语。
徐云抿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道:“小谦,如果有些事你不忍心去做,就交给我来办好了。对了,你那文王醉梦步练得如何了?公孙良璧敢直接对你三叔下手,想来他们是成竹在胸了。也许用不了多久,河北就又要有大事发生了。”
华谦点了点头道:“嗯,自打你走后,我每天都会和全兄对练上几个时辰。长武回来后,我又让他也来陪我练习。现在,若是我使起那步法来,即便是他两人联手,也无法伤我分毫。”
徐云听了,不禁得意地笑了起来:“那我就放心了,呵呵,我果然没看错,你确实很适合练这门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