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那倒没有。”
“那就多看几天,迟些再走。你看我这潭州风景秀丽,大好风光的,我让我妹妹啊,没事带你多逛逛,你就看看咱们这儿比你那杭州能差多少!咱哥俩呢,也多聚些时日,没事聊聊天儿,喝几杯酒……我看啊,你就在我这里住上个大半年吧!”自己的妹妹好不容易有了个比较心仪的人,赵永可是说什么也得把他留住了。
“住这么久啊!”阿飞皱眉道。
赵永道:“怕啥,我这里又不差你一口吃的,你在我这里住个三年五载也没什么问题,你就把这儿当成自己家!”
“哎呀,哥,你干脆把他绑在咱们家好了!”小铃铛叫道。
“你要是觉得可以的话,那我就把他绑了,哈哈哈!”
小铃铛嫌弃地看着赵永,只觉得自己这个傻大哥真是丢人,便红着脸,不想理他。
“你说,你想住多久?”赵永揽着阿飞的肩膀道。
阿飞眨巴眨巴眼,只觉得自己好像进了贼窝,而搂着自己的这个人,就是那喜欢吃人心肝的山大王。“大哥说住多久,那就住多久好了。”阿飞瞧着赵永,只觉得有些心虚。
“好,哈哈哈,好!”赵永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又坐下道:“你俩怎么遇一块儿了?”
“那个,我本来就是要来潭州的,不过能遇到铃铛妹子,却也是巧合。”阿飞笑了笑,便把怎么遇到小铃铛的过程大致讲了讲。
“哈哈,一群男人都跪着吗?不错,这才是我黑龙的妹子啊,够狠!不过下次别这样了,对那些商户,咱们还是要客气些。”赵永笑道,“对了妹妹,还没问你呢,那些商户不交例银,究竟是什么原因?”
小铃铛点点头,便把胡月道人的事讲给赵永听,并把李参对胡月道人置之不理一事也一并讲了。“什么狗屁胡月道人,我压根听都没听过这个人物,想必是江湖上什么不入流的货色,这样的人也敢找我水帮的麻烦,还真是活腻歪了。”赵永气恼地从嘴里吐出一滩血红的事物,然后指着江边一个正在称鱼的水帮弟兄道:“你,就你,快过来!”
“老大,什么事?”那人放下手中的活,跑过来道。
“李参这会儿在哪呢?”
“李四哥这会儿应该在家吧!他今早和孙三哥刚从君山回来,这会儿估计正在家睡着呢!”
“你去把他给我找来!”赵永大手一挥道,“他要是敢不来,你就拿刀架着他过来,就说是我说的!”
“是!”那水帮弟兄得令,立刻跑步离开。
“大哥,你这是……”阿飞瞧着地上那红色的一滩,眉头紧锁,生怕赵永是得了什么疾患。
“这个啊,哈哈哈,这是槟榔!”赵永从一个布袋里掏出一枚碧绿如玉的槟榔道,“这可是我花大价钱从岭南加急运来的新鲜槟榔,要不要来一个?”他龇牙笑着,阿飞这才发现赵永的牙齿也是血红血红的,看起来甚是可怖。
阿飞看着那碧绿的槟榔,突然就想起了那个病怏怏不停咳嗽的阿福哥。那个面色如冰的男人,曾在死前交给自己一本云梦剑法精要,而这本精要现在已经跟着张白桥一同不知了去向。“这东西,我还是吃不惯。”阿飞想起那一日在阿福哥坟前,大家边嚼槟榔边流泪的场景,心里便不是滋味,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个要比阿福那个槟榔干好吃多了,一吃就上瘾,想戒都戒不掉,我现在可算是明白阿福哥为什么爱嚼这东西了。”赵永哈哈笑着,便扔了一枚入口。
阿飞笑了笑:“能有多上瘾,难道会比美酒更让人着迷吗?”
“还真是这样,哥哥自从爱上吃槟榔以后,连酒都少喝了不少。”小铃铛笑着道,“他每天都吃得牙齿红红的,就跟喝了鲜血一样。他龇牙那幅模样啊,别人看了没有不觉得害怕的,当然也就没女人愿意瞧他,所以呢,他也就一直讨不到老婆。”
“胡说,我若是有了婆娘,心思都在婆娘身上了,那你怎么办?我得等你嫁出去了,我再娶亲。呵呵,想要嫁给我赵永的女人,可不要太多啊!”赵永说着,却又斜眼瞧了瞧阿飞。
“噫,不知羞!”小铃铛刮着脸道,“我的亲事不用你操心,你快去讨老婆吧,我还等着叫嫂子呢!”
“哼哼,臭丫头,你别急,等我当上老龙头的,我给你找一堆嫂子出来!”赵永笑道。
“一堆嫂子?我每天在你身边,你都嫌吵,要是你娶一堆女人回家,你还不得一头撞死?”
“不会,大不了嫌烦了就去庙里躲几天,清静清静。”赵永望着江边忙碌的弟兄们道。
不一会儿,李参便跟着刚才离开的水帮弟兄一起跑了回来。那水帮弟兄向赵永报告说李参到了,便又去给鱼称重去了。那李参跑了一路,本来就发红的脸此刻显得更红了。只听他气喘吁吁地说道:“老大,你找我啊,什么事啊,这么急?”
“李参,我问你,你可听说过什么胡月道人吗?”赵永倒也不绕弯子,直接问道。
“胡月道人?”李参觉得似乎听过这个名字,想了半天,忽地一拍脑门道:“啊呀,我听说过,我听说过!前一阵子稍稍有些忙,就把这事给忘了!”
他见赵永一脸阴沉,便又说道:“老大你别生气,我这就带几个弟兄,把那个贼道人给收拾了!”
“不必了!”赵永喝道,“人都已经死了,你还去收拾什么,去收尸吗?你能有多忙,竟能把这种事忘了?像你这样做,只会坏了咱们水帮的名声!以后遇到这种事,就该立刻处理,不许拖!做人要讲信义,要不然咱们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老大教训得是,我以后不敢了。”李参低着头道。
“少说废话!你明早带些东西,去给那些受了胡月道人欺压的商户赔不是去!记着,态度要诚恳些,你可是犯错的那个!”赵永背过身子,也不去瞧李参。
“是,我这就去办!”李参连声应着,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赶忙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