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躯,摇了摇头,道:“他是一个与全世界为敌的男人,我必须要有足够强大的实力才能保护他”。
卡吉利一怔,与全世界为敌的男人,世界上有这样的人吗?即便是臭名昭著的**,他也只是选取自己的目标,对于很多国家虽然不敢门面上保他,但暗地里,给他提供的帮助也不会小,他无法想象这样的男人难道长了三头六臂?
“是不是很不可思议,有时候我也觉得很荒诞,为什么偏偏是自己的父亲走上了这样的道路。”邢十三自嘲的苦笑,继续说道:“如果你了解过二战的历史,你一定知道有一个狂热的组织——纳碎,二战时期,虽然还有两个同盟国,但在那时说到底还是它一国尊大,打下了大半个欧洲,甚至向着全世界开炮,这个当代历史上绝对的第一个,也许后世都很难有所越。”
一想到这个强大的无可匹敌的组织,邢十三只觉得脑仁疼痛的厉害,金新月与之相比,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
而且现在纳碎转向了暗处,虎视眈眈着全世界,还有人体造神计划的胜利实施,相比于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邢十三曾经想过直间将父亲绑缚在自己身边,不再理会其它的是是非非,但,邢狂虎一定不会甘心,想方设法也会逃离,唯一让他回到身边的办法,那便是——战。
消灭了纳碎,让他没了念想,他一定会想通,再次回到自己的身边,做一个好父亲的。
“我父亲现在是纳碎组织的一个指挥官,他已经走错了一步,我不希望他再走错一步,所以我对金新月没有丝毫企图,我毕生所想的,只是消灭纳碎,拯救父亲。华夏政府目前还不知道我父亲的事,都以为他已经战死,但,纸终究包不住火,在那一日,我希望金新月能收留他,仅此而已。”这是一个儿子对父亲的爱,就如同邢狂虎一直默默关心着他一样,是无私的。
“我已经将心底憋藏了很久的话都说了,如果你不答应,我也不再强求,但我希望这个秘密,都埋藏在你们心里,不然……”邢十三脸上突然出现了一抹厉色,一股戾气从身上冲体而出,绝对是杀了不少人所能散出来的。
从小母亲就不在,爷不疼,舅不爱,唯一关心他的只有父亲一人,无论是谁,只要敢伤害他,邢十三誓,一定会亲手拧下那人的脑袋,在墓前替父亲赔罪。
卡吉利在挣扎,这是一个冒险的游戏,以她手下一千兵力想要搅动金新月风云,稍有差池,恐怕也尸都难以寻求。
但,面前的这块肥肉又忍不住令她垂怜,尽管她是一个女人,可她是一个有野心的女人,一统金新月,这是一个怎样的壮举,到时候又有多少人对她顶礼膜拜?
面前的茶杯端起又放下,放下又端起,最终靠在了椅子上闭起了双眼。
邢十三一叹,对着婆娑招了招手,向着门口走去。
“等等”,卡吉利突然喊住了他,平静吐出两字:“成交”。
邢十三一喜,调转身体,走了回来,两只手紧紧握在了一起,久久没有分开。
夜已深,晚风习习,吹打在两道朦胧的身影,不由的让他们颤了一颤。
“婆娑你说我们能成功吗”?瑟瑟的寒风中,前方的身影停住脚步,幽幽的问道。
“会的,库将军不是说帕坦族与俾路支语已经达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只要她再吹一把风,战事很快就会打响,只可惜那些无辜的百姓又要遭殃了”。罗迩婆娑摇了摇头,略显伤感的说道。
邢十三点了点头,望着漆黑的夜空,诸多的星星点点,散着光辉,月华朦胧,一派安和的情形下却是暗流涌动,不禁感慨的道:“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死了会下十八层地狱,也不知道地狱之中有没有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