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锁,过了半响,开口说道:“拉姆拉谷底地势偏低,而周围山势拔起,如果有伏兵,我们就成了瓮中之鳖。”
卡吉利嘎了嘎嘴,不满道:“我已经让精英团的同志四处留意过了,并没有你说的伏兵,而且,在平原上风沙很大,不利于营地的扎寨,在谷底则不同,有山势的阻挡,风沙会小很多。”
刀锋别过了脸,不想与她争辩。
卡吉利哼了一声,他越不同意的事情,她偏偏要做,她就不信,在精英团的检查下,他们岂能现不了大部队的踪迹。更何况,如今大部队都以向着中部靠拢,哪还有什么人烟,最多也就留下一些乡民罢了。
一次次的羞辱,一次次的碰撞,每一次都以她的失败告终,虽然她嘴上不说,但是心中无时不刻想要赢这个男人,只是想告诉他,她卡吉利并不比男人差。
“下车,安营”。最后她还是按照自己的一意孤行,将营地按在了拉姆拉谷底,也不知道上天会不会眷顾她,让她赢一次那个可恶的男人,哪怕一次也好。
夜空撒下一道明月,朦胧的照印着谷底的轮廓。
云气缥缈在山谷,一眼望去似乎离得他们如此的近,如温柔的白色丝带,轻轻变换着。
谷底里的空气带着些许的湿润,隐约中还有清新的花香传来。
“哼”,卡吉利飘荡来飘荡去,最后还是到了刀锋的不远处,出一声冷哼,不知是不是表达她的这个决定是多么的英明?
刀锋懒得理会与她,眼神四起,望着两边高耸的山坡,总觉得不太舒服,尽管他的心里也认同并不会再出现伏击了,如果真的有攻击,只怕他们已经损失惨重了。
可不知为何,他总是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不知是不是他不习惯将身体彻底的暴露在危险下。
过了不久,随着周围一个个火堆升起,众人才彻底看到拉姆拉谷底的情形。
让他们惊讶的是金新月居然还有如此美丽的地方,这不但让邢十三几人讶然,即便许多士兵都不知道这里竟然犹如古风世界里的一处极致风景。
堪称世外桃源。
不远处。
隐隐传来风吹动竹林的声音,悠悠回荡,就连那个地方出来的风,都仿佛带着竹叶的清香,和那片竹林里的气息。
突然,邢十三站起身,朝着那片竹林走去。
青山、翠竹、风过、如海……
“据说那是泪竹,它的每一个关节都会残余着一滴晶莹的泪珠”。悄无声息的,卡吉利带着阿生就向这边走来。
她这是想要拉拢邢十三对抗刀锋呢!那个臭男人天不怕地不怕唯有身边的男人说话他才肯听上几分,可是又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在意起了那个臭男人的呢?或许是他太讨人厌吧!
“传说千年前,在古巴,好像是笈多王朝统治,当时有一位出色的将军,他的名字叫做谏濮鬙,她有个非常贤惠的妻子,两人相濡以沫。
尽管丈夫在军中聚少离多,但他们从来没有脸红过,就在他们结婚的第三年,妻子有了身孕,这让谏濮鬙欣喜若狂,请了假便从营中匆匆赶回。
只是还未到家,却被一位皇宫的守卫策马拦下,告诉他国王有请。
到了皇宫,国王尽管知道了将军的妻子怀有了身孕还是将他派向了边境,驻守边境,防止敌人来犯。
比去之后,将军再也没有回来,过了半年,边境上才有士兵赶了回来,说将军所带的兵团几乎全军覆没。
有知情人称,国王是顾忌将军功高盖主,伙同敌方势力一同铲除了将军,不过这没有考证。
当妻子知道了丈夫的死讯后,哭红了眼睛,哭出了血泪,更残忍的是,腹中的胎儿竟是夭折了。
自比以后,她孤身一人搬出了将军府,从此再没人见过。
不过,在一处居庵里却多了一个代修行的修士。
她每天总是站在长亭外,一站就是一天,可是从没人见她流过泪,自那次打击之后,她的眼已是哭瞎了,好像眼眶中再也没有了一丝泪痕能够让她哭诉。
一晃就是三十年,她在长亭外,望着那个方向三十年,眼眶中一颗晶莹的泪珠终究把持不住,沿着眼眶,留了下来。
时间却在那一秒化为了定格,妻子再也没有醒来,而她三十年流下的这颗泪珠却紧紧的在眼眶下面,没有随风消散。
第二年,据说在长亭外,长出了一片竹林,依然转向的是那个方向,不知是否是继续完成妻子的遗愿。而在竹子的每一节都有一颗晶莹的泪珠,这便是泪竹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