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帕利族展至二十一世纪,纵然勇猛有余,对付单体野兽信手擒来,天生神力无往而不利。
但是,对付火蜂,却一身力气似有无处使的感觉,就像碰到了太极高手,被人四两破千斤一般,越拍打火蜂越多。
有的以滚落在地,不断哀嚎。
“阿弥陀佛,”邢十三看此情形,叹息了一声, 特别是一些还未弱冠的孩子,闪过一丝不忍。
但看到沧月被囚禁在猪笼中,眼神又变得锐利,俗话说得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原先在祭坛的老酋长如今已滚落到了下方,他嚷嚷了一句迅朝着河流奔去,活了这么多年,岂能不明白,只是当时太突然而已。
图帕利族众人被他一句点醒,滚的、走的、跑的全都向河流而去。
邢十三等的就是现在,身体一动,从山坡上跳下,直蹦猪笼而去。
“醒醒!”目视着无神双眼的沧月,邢十三一边叫唤,一边行动着。
听到有人召唤,沧月从迷糊中惊醒,自嘲的苦笑道:“连梦境都是如此真实。”
邢十三啪的就朝她头上打了一下,轻呸道:“再不跑连做梦的机会都没了,把七星箭花拿上,火蜂就不会攻击我们。”
如果不是他花了许多时间了解雨林,即使他出常人许多的实力,恐怕也早死在了里面,知识便是力量,果然不假。
那边,火蜂盯了一会跳入河流中的众人,没有了目标后,快撤离,像极了一支训练有素的士兵,绝不拖泥带水。
“追”,回到了祭坛处,老酋长沉默片刻,咬牙切齿的突出了一个字。
众大汉拾起地上的武器,像一只狡兔一般在森林中横行。
泥水之中奔跑,难免会留下鞋印,一个似在族中具有较高地位的中年人,分析着行事,伸手一指,便向他们追去。
两人亡命逃跑,雨林中藤蔓缠绕,又加上地滑,非常不利行走。
沧月一个没注意便因此崴了下脚,这可谓雪上加霜。
不远处,已能听到追兵将至,邢十三即使连给她治疗的时间都不曾有,抱起她就向前奔去。
一众追兵在后嚷嚷,似乎已然现了前面目标,行径间比之刚刚还要快上一分。
旁边树木呼啸,细雨连绵。
邢十三突感阴风一阵,一惊、一释,应该是有人焦急射了一箭,不过还好周围树木较多,即使不长的距离也并没有命中。
“放我……你走”怀中的人,紧张的即使连话都以讲不圆顺。
“闭嘴,是我带你来的,要走一起走,要死也死在一起”。邢十三绝对不是抛下兄弟朋友独活之人。
密集的林中,到处都是脚步穿梭的声音。
树林的尽头,刀削一般的断崖,深不见底,幽深、恐怖,谷底一阵冷风袭来,呼呼的啸声仿佛没有尽头。
后面追兵一个个袒露着胸膛,露出宽阔的胸肌,一看就不是简单之辈,手中拿着三角插、弓箭,信誓旦旦的一步步走来。
跳或不跳,心中闪过无数个问号。
刑十三倒是想放手一搏,可他却又不敢?有时候死并不可怕,落在在图帕利族手中,鬼知道沧月会是怎样的遭遇?
脚步声越来越近,对于到手的猎物,他们似乎并不着急。
“闭上眼睛”。他深深看了一眼怀中的丽影,已然作下了决定,决不能让这幅美丽的容颜遭到他们的欺辱。
时间流转,空间翻腾。
隐隐约约听到岸上的一声高喝,似有无数箭羽落下,周围都是一片风声。
“迦叶,你不会见死不救吧”?刑十三心中将最后的一炷香压在她的身上,也不知她是否知晓现在的情形?
蒙蒙的细雨,呼啸的风声,快的急坠,凄厉的惨叫,此是无情却有情。
并没有等到所谓的一丈红菱,只听“噗通”似乎已经悬崖的底部。
“噗、呸”,漫天的泥浆,让两人浑身上下竟以没了一处干净的地方,不过幸好总算找回了一条性命。
沧月向一颗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抱住他的身躯,突然,脸色惊变,抬高语调道:“你中箭了”?
“没事”。刑十三抱着她,观察着周围形势,到处都是一片沼泽,也幸好是热带雨林的沼泽,经过长期雨水的冲刷,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泥泞,不会让人快让人沉落。
“看来我们今天可能要饿肚子了”,在沼泽之中,寻觅食物非常的难,而且沧月如今扭到脚踝,而他自己后背与大腿分别中了一箭,之所以不拔就是怕血腥味引来沼泽中最恐怖的动物——凯门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