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令直接被夺。
这一瞬间,殿中一片寂静。
白涧七站直了腰杆,气宇轩昂地喝令道:“来人!把铁律阁老和玉经阁老给我押下去!”
……
这次内变,最终以两位阁老的失败告终。
白城,还是那个白城,百姓们该怎么生活还怎么生活,白涧七,也依旧保持着yin贱不能移的本色。不过,有人的命运却走上了终点,内变发生之后的第七天晚上,老铁和白策画死在地牢中,有人说是两位阁老畏罪自杀,也有人私下议论,说是白涧七亲赴地牢将两位阁老秘密处决。
真相,就像水中的月亮一样,虚虚实实,没人知道。
没过几天,白涧七亲自下了封口令,谁再议论此事,死!同时,他请出饮霜,让她出面去游说青丹和白侍琴,劝两位阁老归隐桑田。两位阁老回想起白策画和铁律不明不白地死去,心中都有数;相对来讲,归隐还算是客气的,不隐,下场估计也只有一个字。
两位阁老离开白城的那一天,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平日繁忙的北林古道,显得有些寂寥,道上没有车马,只有一道落寞的瘦影缓缓地走在泥泞中,渐渐远去。他没有打伞,也没有像那些喜欢炫耀的宿修者一样在身边释放出一个护体光圈,任由冰凉的雨水淋湿他苍白的长发。
楚云川走上城头观望时,一位侍卫告诉他:“道器阁老已经飞走了,青丹阁老……似乎有些不舍。”
“……!”楚云川凝望着那道清瘦的背影沉默了片刻,从乾坤袋中取出《无药九章》交给禁卫,道:“帮我把这个送给他,就说是饮霜姑娘的一点微薄之意,希望他不要责怪白涧七。”
“嗯。”
侍卫冒雨跑去送东西的时候,楚云川化身一道长虹,回到了自己屋里。
百无聊赖地喝了几杯闲酒,品不出什么味道来,好一阵惆怅。楚云川负手站在门前?望着北方细雨朦朦的天空,不见鸿雁与青鸟,有信无从寄,也不知远方的她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原以为,衍生界造好就可以撒手撤离,做个逍遥自在的凡夫俗子,唉……想归隐的不能归隐,不想归隐的,却在雨中徘徊,这就是命……”他黯然神伤地呢喃着。
矗立良久。
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嗡吟。
初始还以为自己听错,转身看到桌上那柄巨灵剑正在微微震动的时候,郁闷之色就像乌云一样涌上了楚云川的脸颊。他走过去把剑拿起来,无奈的安抚道:“狴犴,乖,别闹……我现在没兴趣陪你折腾,好好睡你的觉……”他将一股清宁的法力注入剑中,试图稳住狴犴的情绪。
“嘭!”
巨灵剑不但没有安静下来,反而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脱掌而飞,穿透屋顶之后,瞬间便消失在楚云川的苍穹之中。大惊失色的楚云川不敢有丝毫怠慢,匆匆追出去,身子像箭芒一样划破细雨纷纷的虚空,对前面的巨灵剑紧追不舍。
这不是小事。
当初在半天渊收伏狴犴时,巨人族的灵界造物主曾说了一句话:“狴犴是浑沌兽祖的第三代嫡系,如今虽然被你制服,但只是暂时的,它的浑沌祖魂一旦觉醒,届时,你将面临一场巨大的考验。”因为祖魂觉醒是发挥巨灵剑终究威力的必要条件,因此,楚云川对这番话的印象特别深刻。
上次重造衍生界时,狴犴中了太古尸毒。
虽然早料到尸毒可能会激醒狴犴的浑沌祖魂,但楚云川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狴犴一旦脱离掌控,圣剑之威,浑沌之力,后果……想都不敢想。
前方苍穹,雨雾朦朦。
不知道追了多远,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界,楚云川看到赤芒萦绕的巨灵剑突然落入红尘,不由得暗吃一惊。站在云端俯视下界,四周是杳无人迹的苍古荒山,一座座巨峰,争奇斗险;在中央,有一片散发着冰寒气息的湖泊被群山环抱着,从高处看,它就像是一颗展露在世人面前的大地之心,被浩渺烟波笼罩着,显得格外神秘。
释放出神识去感应,巨灵剑就是扎入了那片神秘的湖泊中。
而真正让楚云川感到震惊的是,他同时也捕捉到了一些神秘的气息,就在那湖底,仿佛有无数条远古生命在游动,不禁暗道:“好像是远古天龙的气息,怎么可能……难道我感应错了?”他再次释放出神识去感应,探入湖底,结果令他十分疑惑,这次,居然什么也没有感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