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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你是如何知晓的?”
“那时我还在锦县要饭。”连赢还说,“我还去了刑场,看到他们被砍头的一幕。她们死的时候,直喊冤枉……”言及此,他的胳膊被知礼肘了一下,他方才看到,沈嫣眼里满是泪光。他忙问:“大平夫人,难道富家就是您的外祖父家?而周家,是您姨母家?”
沈嫣点头。
“对不起,大平夫人恕我失言。连赢再不会说这样的话惹大平夫人伤心了。”
沈嫣忙勉强地笑了一下,说不怪他。这时,林觉赶来了,她便让连赢和知礼二人到书房读书去。
知礼随连赢走出屋门,便一脸古怪问:“先前大家谈论大平夫人时,说到富家和周家,你不是说你从未听说过这两家人的事吗?”
连赢撇了撇嘴道:“你们谈起,我后来就跟人打听了不行?”
“你没事打听这些作甚?”
“用不着你管。”
屋内,沈嫣问林觉:“你在衙门里可还有熟人?我想托人留意顾知州的一举一动,你可能找到得力助手?”
林觉十分抱歉地告诉她,顾源上任后,把他的几个兄弟都换了,其他人,他信不过。
“这要如何是好?”她不禁发起愁来。
见她如此发愁,林觉想了想道:“夫人放心,这事只管交给林觉便是。”
沈嫣诧异,“你有办法了?”
林觉点头,可沈嫣问他是何办法,他却是不说,他只强调,他能将此事办好。而沈嫣怕他冒险,坚持要他说出来方答应让他去。他无奈,只得不好意思地告诉她:“顾知州现在最宠爱的侍妾刘氏,对我有点那个意思……所以我想利用她。”他尴尬地笑了笑,忽而又想到什么,忙解释道:“夫人莫要误会,我对刘氏绝无非分之想的。”
“非分之想?”这话的意思,只是不敢想,但喜欢还是喜欢的?沈嫣狐疑而问。
“不……不是!我是说,我对刘氏没那个意思。”林觉又急急解释。他无措的样子,尽显憨态。
“那好吧!”沈嫣笑了一下,没有多言,只嘱咐他道:“你小心行事。至于刘氏是如何看你的,你又是如何看刘氏的……我只劝你一句话,离有夫之妇,越远越好。”
林觉伏身,恭敬地应了一声“是”,方才退下。
届时,李承茂在沁心园的庭院,已经把一壶白酒喝得精光了。他不是好酒之人,这一壶酒下肚,便令他酣然如醉了。见他如此失态,他再喊碧螺给他拿酒的时候,碧螺愣是没有答应,他于是又喊丁全,让丁全为他拿酒。丁全却也不答应,甚至劝他道:“二爷您就不要再喝了。这酒喝多了,伤身呐。”
“你也不听我话了吗?你们都不听我话了?”李承茂大喝,“你们……都不把我放在眼里,都不听我话!好……好啊!你们不给我拿,我自己去拿……”他摇摇晃晃起身,就要往屋里去。
“丁全!”碧螺突然大声喊,“你去拿,去拿一大团子来!”
她这般胆大地喊着,哪里还有一个奴婢该有的样子?不仅是丁全,就是李承茂也被她给震到了。
见李承茂看她,她不由得噙着泪道:“二爷,您想喝,奴婢陪您喝。”
李承茂轻笑,“好!好啊。”
听得此言,丁全当即跺脚,意气风发道:“那我丁全也陪二爷喝!”
“嗯!好!”李承茂高兴地重新坐到了桌旁。
很快,三个人便喝开了。
喝得多了,他们便讲起了疯话,讲了疯话还不够,他们在庭院之中还闹腾起来了,全然失了风度,忘了身份。
夕阳西下,沁心园的热闹,方才停歇。三人,都醉得不再有力气闹腾了。他们趴在桌上,说着自己也不知道的话,诉着自己也不知道的苦。
“喜欢一个人,我就不遮遮掩掩的,即便是被拒绝了,那也畅快!”碧螺一句酒话,倒是激起了李承茂千重斗志。
“二爷去哪儿……”碧螺睡过去了,丁全尚有一些意识。他只见李承茂拿着一壶酒,往沁心园外头摇摇晃晃走了去。他欲起身跟上,却是脚下一软,整个身体都瘫软到了地上,而后便不省人事了,只在嘴里胡乱地说着:“碧螺……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