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眯地看着她,继续打着趣儿,“看不出来酸劲儿这么大呢,大掌柜的,这么能吃醋可不好,那我今后还怎么拥有三妻四妾呀?”
燕然不可置信地微微张开了嘴,自己明明是在生气呢,这女人竟然还敢取笑自己!
没等燕然继续佯装愠怒,赵锦之便把手从她手中挣脱出来,然后弯着腰半蹲在燕然面前,认真地替她解开外衣的衣带。
“你穿着湿衣裳肯定不行,看你手冰的,我没跟你开玩笑,若到了扬州就病倒了,你还怎么去面对你伯父那家子人?不然我们先回去,你换了衣裳再走好了,没必要这么赶。”赵锦之一边把湿衣服替燕然脱下,一边拉开帘子,把褂子拧了拧,将水拧干。继而把湿褂子铺平摊在软垫上,又把自己外衣脱了下来,披在了燕然身上。
薄薄的亵衣亦湿透,紧密贴在燕然身体上,勾画出曼妙有致的轮廓。赵锦之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呼吸,又暗令自己挪开眼睛,不得胡思乱想。
“我冷。”燕然搓了搓手,这会子声音倒是弱了许多。
赵锦之不容细想,赶紧握住燕然发白的双手,放在手心哈气:“我们先回聚月楼,身体要紧。”
燕然摇摇头,看着赵锦之紧张的模样,唇角不由自主地弯了起来:“风吹得身子冷。”
赵锦之一听,忙把被风吹开条缝的帘子捂了严实,继而坐到燕然旁边,把燕然搂到了怀里,正准备提高声音让车夫往回走,却被燕然在耳垂上猝不及防的轻轻一舔吓得立即噤了声。
带着凉意的手灵巧地从上襦下摆处往上游走,没等赵锦之反应过来,这手便隔着肚兜轻轻握住了胸前的柔软。随即手中的力道逐渐加重,赵锦之不免倒吸了口气,她气息不稳地低声道:“你干什么……这里可是马车呢,外面,外面还有好些人呢……”
燕然在她耳边轻轻笑了一声,故作恶狠狠地说:“我可不是这么好哄的。”说着,沿着赵锦之的耳廓描一圈,然后低头在敏感的锁骨处用力留下一个痕迹。
赵锦之吃痛地哼一声,原本有些抗拒的眸中渐渐多了茫然与渴望。方才陪着韦千雪喝了不少酒,紧张之后又淋了雨,冷风吹得没了醺意,而一放松下来,赵锦之便觉得头昏脑热的,酒气全跑到脸上去了,便再也顾不得许多了。
逐渐温热的手指从胸口慢慢滑向小腹,划过之处皆如同被点了火般灼热,直直烧得人理智全无。
赵锦之跨坐到燕然腿上,侧头含住燕然唇瓣,她的领口不知何时敞开,□□在外的香肩与胸口上出现密密的小疙瘩,一缕湿发粘在锁骨上,透着不可名状的诱人。
赵锦之的手探入燕然的衣领,划过纤细的脖侧、精致的锁骨,一路留恋往下,直到触及到早已湿润的敏感之处。
赵锦之略喘着粗气,伏在燕然耳边轻声道:“掌柜的没经验,民女替您示范一遍。”
燕然仰着脖子,细长的眼眸中水漉漉的,满是不可明说的情^欲,长发散开如同一朵绽放的墨色菡萏。她嘤咛一声,无意识地点了点头。
瘦长的手指顺着早已濡湿的花蕊划入身体,方正窗口外的世界便彻底与两人分割开来。外头的飘摇风雨与车内的旖旎厮磨迥然,甚至更为其添了一笔风光缠绵。
原本等在外面的络腮胡子这小暴脾气又要上来,幸好安陵打着伞与那谢肃肃大小姐此时从不远处同乘一匹马而来。一行人便朝着安陵抱了拳:“少堂主。”
安陵抬了抬下巴:“你们怎么都来了,这都干嘛呢?”
长衫男子挡了络腮胡,说道:“原本我们来通报少堂主扬州谢家……的要事,恰好碰上了大掌柜的。这会子正准备与大掌柜的一道回扬州。”
安陵点点头,又不解道:“那你们不走,都围着这马车做什么?”
“这个,我们也不清楚。方才对面绣坊的姑娘急冲冲地跑来找大掌柜的,继而便上了大掌柜的马车,之后就在没了动静。没有指示,我们兄弟自然不好先行离开。”
安陵驾着马,疑惑地仔细一听,耳朵一向比他人好使的她离得远远的便清晰听到马车内传来的暧^昧声音,她舒展了长眉,心中顿时明白过来。于是她啧啧感叹一声,便清清嗓子对众人道:“好了好了,在这儿耗着也不是办法,既然我已经到了,那么兄弟们就先走吧。冯师爷你稍后过来与我说明情况。”说着,对身后紧紧抱着她的腰的谢肃肃温柔道,“小肃肃,你去马车那儿休息一会可好?”
谢肃肃面颊贴着安陵的背,蹭一蹭:“不去。”
安陵只得无奈道:“你抱得太紧了,我有些透不过气。”
听到这话,谢肃肃只好撅着嘴松了手,下马,不情不愿地上了那顶粉蓝色的马车。
“走。”安陵不高不低的一声,一行人便又辘辘地往前行了,只留下细雨中孤零零的一顶黛蓝马车,听不清马车内的情形,又不好擅自掀开帘子瞧瞧两人是死是活,车夫只好百无聊赖地摆弄着马鞭。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赵锦之如同婴孩一般蜷缩在燕然身侧,燕然的手指还停留在赵锦之体内,轻轻的触碰便能带起一阵心悸。
赵锦之指尖穿行在燕然的浓云墨发间,微湿而细腻的手感如同触在锦缎上一般。她微微眯着眼,似乎精疲力竭,轻轻开口:“从今以后,大掌柜的可要对民女负责。”
手指缓缓转着圈儿,燕然另一只手轻轻若有若无地抚着赵锦之的脸,笑道:“这是自然了。毕竟这事儿都是我的宝贝锦之教我的呢,所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赵锦之吐了口气,在燕然裸^露的玉白肩头轻轻咬了一口:“记得就好。”
燕然抿唇一笑,略略垂头,复又贴上了赵锦之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