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张刑警分析,黄夕忍不住出声:“说不定周围的邻居听到了,但没有报警呢?”
张警官瞟了她一眼,慢吞吞地说:“有这个可能。但刚刚我们特意还问过那个周凯了,他和她女朋友都表示,那时候没听到很大的破坏动静——如果砸门的话,他们该听得到的。”
看着这位张警官这副慢条斯理的架势,许岩心知这是对方不满刚刚自己的粗暴行径,故意在卖关子吊自己胃口。许岩苦笑,他说:“张警官,有什么高见,请您就直说吧,时间紧迫,若让这家伙逃了,不知要有多少群众要受伤害的。您提出高见,协助我们抓到他,不但齐局长那边我们会帮你请功,这也是你的积德啊!”
许岩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张警官微微动容。他也不好意思再卖什么关子了,径直说:“许组长,我的意思是,该查一下阳台的防盗网!那家伙,很可能是从阳台破坏防盗网钻进来的——或者受害的那户人家,他根本就没装防盗网!
我建议,让楼下的指挥部用望远镜观察一下,17层以上的住户阳台,有那几户是没安防盗网的,或者有哪户的防盗网有被破坏痕迹的,我们就去查哪家!”
防盗网?阳台?
许岩还想不过来,他说:“张警官,这里是十七楼的高层啊,怎可能有人爬得到这里?”
“许队长。这就是思维的误区了。一般老百姓都以为,高层的公寓比底层的房子要安全,因为小偷爬不上来。所以不用装防盗网。。。但其实,我们以前经手的一些案子,反倒是高层公寓遭窃的比较多,尤其是靠近顶层的一些公寓——”
张警官得意洋洋地环视众人,看着众人困惑不解的眼神,然后才大声揭开了谜底:“小偷不是从底层爬上来的,他是从顶层放绳子把自己吊下去的!这样的话。越接近顶层的高层,反倒是越容易挨偷!反倒是一些位于中间层的房子不容易出事。”
众人这才恍然。许岩更是心下明了:逃犯王中茂,他可不是普通人啊!如果说普通小偷还有些困难,但以王中茂那个变态的力量和速度,他从楼顶爬下来十七楼。这是毫不为难的。
当下,许岩赶紧打文修之电话。
文修之那边的电话很繁忙,许岩足足打了三次才打通,电话刚接通,文修之立即就直统统地说:“我是文修之,有什么事?”
知道文修之是被千头万绪的事忙晕头了,许岩倒也没生气,但他刚把事情说了个开头,就立即被文修之打断了:“岩子。我现在没功夫了,你也不用解释那么多——你只要告诉我,你要我干什么。那就够了!”
许岩被哽了一下,然后,他说:“好吧,文局长,我要你帮忙从外面帮我们看一下,f栋18楼以上的楼层。有哪几个房间是没有防盗网或者防盗网被破坏的!”
“看十八楼以上的防盗网是吧?找没有和被破坏的?”文修之很简单地说:“知道了——等下会有人跟你联系的。”说完,没等许岩反应过来。对方已是干脆利索地挂了电话,让许岩拿着那“嘟嘟嘟”忙音的手机好一阵发呆。
好在许岩也等多久,过不了大概十分钟,他的电话铃声又响了,是一个陌生的男声,声音很洪亮:“许少校吗?你好,我是二科的曾奇,是这样的,你们要求查看f栋十八楼以上,有多少个房间没防盗网是吧?”
“对的!这个,能办到吗?”
“已经办好了,少校,您那边把纸笔记一下房间号吧——1803、1805、1807、1902、1906、1907、1908、2001、2002、2003、2004、2006、2101、2107、2108,,就这几个房间号,你那边记下来了吗?”
许岩一边听着房间号,一边复述,那边的黄夕十分机灵,已经拿出了手机在写字板上记录着了。然后,许岩接过手机,复述了一遍,那边的曾科长说:“好的,房间号没错,那就这样了,许少校,我们。。。。”
“等下!”看着对方有结束通话的意思,许岩赶紧打断他:“有没有哪个房间,防盗网是被破坏的?”
电话的那头停顿了一下,然后,许岩听到曾奇说:“许少校,不好意思,我们这边的望远镜的清晰度不是很够,但据我们的观察,并没有发现哪个房间的防盗网有被破坏的痕迹。”
“好的,谢谢你!”
结束了通话,许岩拿过了黄夕的写字板给众人看。这次,没等许岩催促,那位老张刑警已经主动开口出声了:“许少校,我建议,先搜查19楼的1902、1906和1907等几个房间,如果没发现,我们就上20楼去搜!”
许岩挑了下剑眉,问道:“为什么先查19楼而不是查18楼呢?”
“周凯说,那呼救女声听着不是很清晰——如果只是18楼的呼救声,只隔了一层楼,他听声音应该很清楚的。所以,我们判断,他跟17楼相隔应该不止一层楼,所以先搜19楼。”
许岩暗暗赞许,这些老警察,身手或许一般,但他们经验丰富,思维清晰,有他们指点,自己做事确实省了很多功夫。
许岩也不啰嗦:“好,就这么办,我们上19楼去!”
一行人从步梯上了19楼。在走廊里的时候,许岩忽然就闻到了一股若隐若无的古怪味道,他嗅了下鼻子,摇摇头,打量着走廊两头的四间房。在左边手尽头那里。他看到了1906的房号,于是径直带着人上前去敲门。
一个武警兵“咚咚咚”敲了好一阵房门,然后。众人都站在走廊里,等着里面的回应。
在等待的时候,许岩微微蹙眉:自打上了十九楼,这里的氛围让他很不舒服,鼻子里总闻到一种若隐若无的怪味,好像有种又酸又臭的味道。他忍不住问身边的黄夕:“你闻到了吗?这里好像有股怪味道。”
黄夕双手持枪,枪口朝地。她正紧张地盯着1906的房间门,突然被许岩这样问了一句。她反应不过来:“啊?少校您说什么?”
看到部下专心致志地警戒,许岩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黄夕,你不要太紧张,小心走火——你闻到了吗?这层楼。好像味道很怪,酸臭酸臭的,好像——这味道,真不知道怎么形容。”
黄夕微微蹙眉,用小巧的鼻子抽动着嗅了两下,然后,她摇头说:“少校,我什么也没闻到——可能是我鼻子不是很灵敏吧?要不然,您问问其他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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