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笑开来。
苏盼琴早早的就吃饱了面带微笑着靠在椅背上,几个女孩子的胃口也并不大,只是小口小口的喝着茶,最后桌上只剩来喜、来乐、禄升这三个半大小子。开始时还,你推我让一派谦虚有爱,后面直接为了半片羊肉急红了脸。苏盼琴看着他们油光满面还冒着微汗的脸笑了起来。
苏盼琴根本也没打算在此时拘着他们,她自己也已经很久没有同这么一帮人一起吃过饭了,让她不禁想起那些和同学同事聚餐的日子。
在这料峭的冬日,一起围在一起吃暖锅真的是一件幸福的想让人眯起眼睛的事儿。
常宁殿这边,主仆八人吃的和谐欢乐,而与之相邻的延英殿可不是这般光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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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英殿。
顾钧一进延英殿的大门,左右看了两下,太医、产婆、宫女都忙的热火朝天,自己站在一旁听着江昭媛在内室痛苦的呼喊,除了心中被一下下揪着,还真帮不上什么忙,真是苏盼琴说的那样“杵”在这里。
没一会儿,王皇后也匆匆忙忙的赶到了,她是乾封帝的嫡妻,而江昭媛生的又是顾钧登基后的第一个孩子。即使姜御女曾经偷偷过来信誓旦旦的告诉自己,说江昭媛是怀着女胎,但她此次还是非来坐镇不可。
只是,王皇后进殿后便一眼瞧见站在窗边的顾钧,心里也是一惊,陛下当真这般重视江昭媛不成。初闻怀孕的的消息,就将她从九嫔下的充媛升为九嫔上的昭媛,这次更是比自己赶来的还快。
王皇后朝顾钧见礼,随后便急声问道:“这江昭媛不是应该下个月才生产么,怎么今日便发动了?”
顾钧哪里会记得江昭媛应该几月生产呢,之前来延英殿看她的时候,也没听江若男叨念过。这次,一进来看见众人有条不紊的忙碌着,更是以为这是瓜熟蒂落,生产日期就是这几日大家早就备好了。
顾钧叫过一名在旁边候诊的太医,“闵清,江昭媛为何会早产?”
闵清将脑中的思绪整理了一下,才开口道:“微臣今晨替昭媛娘娘诊脉之时还未发现早产之异状,想是刚刚受到外物刺激所致。”
闵太医这活说了等于没说,顾钧和王皇后听完自然是不满意的。
其实,这也不怪闵清闵太医,这太医本就不比稳婆、嬷嬷之类来的方便,她们可以十二个时辰一直守在延英殿,而作为太医,即使是主要负责江昭媛、姜御女二人腹中的龙胎,他也是要回太医署当班的。他匆匆跑来的时候,江昭媛已经让产婆们送进了产房,这脉都没有摸上,他又如何知道这早产的原因呢!
闵太医退在一旁,用怀中的帕子悄悄擦擦额头上的汗,心中不断后怕。幸好今夜轮到自己在他医署值夜,要不然昭媛娘娘忽然生产,自己这负责保胎的太医却不在宫里,若是悲剧点昭媛娘娘同龙胎稍有差池,那都是要掉脑袋的。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众人等的都有些焦急。
此时,花剑却红着眼睛从里面走出来,一下跪在顾钧和王皇后面前:“回禀陛下、皇后娘娘,产婆说昭媛娘娘的羊水已经破了,产婆说若是再生不出来只怕,只怕……”
一尸两命。
这句话,花剑当然不敢说出口,就怕自己一语成谶,害了主子。
羊水早破,产户干涩,发而为病,顾难产。
闵太医听完,立刻又急出出一脑门子汗,这羊水破了绝不能拖,立刻便开了一剂催产的方子命人去煎。
这闵太医虽然胆小,但是医术也是不错,一剂汤药下去,便听内室有重新运转起来。终于,又等半个时辰,一声响亮的啼哭从产房内传出。
江若男真是觉得此番生产比自己被祖父在练武场上摔打十天还有累,她示意产婆将孩子抱过来。看着那红红皱皱的小婴儿,一向坚强果敢的江若男也忍不住掉下眼泪。
花剑赶紧拦住,“娘娘,这产后可是不能哭呢,会伤眼睛的。陛下,一直在外面等着呢,不如奴婢把公主抱出去给陛下看看?”
产婆刚刚已经将江昭媛产下长女的事情汇报给帝后二人,这次由花剑包出来,顾钧有点想接但也有些生疏,最后倒是王皇后伸手拖了一把,帝后二人合力才将婴儿抱好。
“大公主这脸型倒是像陛下,这眼睛鼻子还是想江昭媛多些。”王皇后凑趣道。
顾钧看着歪头靠在王皇后怀里的大公主,点点头一脸认真道:“确实像江昭媛。”
没一会儿,产房的血腥已经清理好,江昭媛也被移回了主卧。王皇后刚想催乾封帝进去看看江昭媛,还没开口,便听白芷耳语说门外姜御女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