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又一次刷新她的认知。
那种冷是漠然的,他把自己裹在其中,像有一道屏障,把所有人隔开来,生人勿近,只剩下他自己。
冯祎凡却步,不敢再靠前,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看。徐骁湳盘算杨锦川买东西的时间,想着差不多了,在转身却看见冯祎凡在路灯下双眼放空的呆。他走过去声音清冷的喊她,“冯祎凡,你在思考人生吗?”
“啊?不是啊。”
“那你杵着跟大型电线杆似的做什么?阻碍交通?”
“……”
徐骁湳说完就走,冯祎凡回过神来跟上去。看着他刚毅的侧脸,小心翼翼的问:“大神,庄生生和我们一起面试的时候,我有留意过那块手表,因为真的很幼稚……然后,那块表很崭新,当时我有怀疑过这块表是不是被作为礼物送给庄生生的。所以我问了庄生生,她却说没有。她说收到表的时候,盒子里只有表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还是看了地址才知道是表姐邮过来的,她打电话去确认,表姐没接反而回了条短信,说是看了很适合庄生生,就买了送给她的。
从菩市邮寄快递到宁市来,最多需要两天。保守估计,从庄生生收到了手表到现在,差不多是半个月的时间。
我有预感,这半个月,会本案成为关键点。”
徐骁湳停下来,“还有一点,单凭手表里的两个字,我们并不能草率的判断出是不是失踪者留下来的,这些还要检验过才能知道。所以,在此之前,我们不排除那张小纸条,会不会是前一任拥有者留下来的。”
两人散步般的走回停车场,杨锦川和秦序已经买了一大堆吃食回来了。看见他们两个一高一矮的,招手示意赶紧上车。徐骁湳人高马大自然长手长脚,冯祎凡在后面跟得吃力,几乎是一溜小跑过来。
刚坐上车,徐骁湳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皱着眉头按下接听键后,一直到电话挂断也没缓和些,一行人屏住呼吸等着他开口。
“容城乡道边的一条河坝,打捞起一具男尸。其外形、相貌,和来泊南山配置王水的男人,一模一样。”
话落,冯祎凡心里咯噔一下,一直挂在心上担心着的事情,终于还是生了。冯祎凡有点难以接受,一时间心里像海绵被灌了水般的沉重,她低下头意图把情绪藏在阴霾里。其他几个人还没现她的异常,徐骁湳已经先一步伸过手把脑袋按向自己的胸膛,然后放低冷意,带着几丝暖的温柔哄她,“不关你的事,自责也没用。”
“是我害死了他们,是不是……”她忍着鼻尖的酸楚,小心询问道。
徐骁湳摸摸她的脑袋,“不要自责。”
她闷闷的嗯了一声,良久从他的胸膛里抬起头,那双清澈见底的大眼睛里带着洗涤过的晶亮,恳求他,“局里是不是让你去现场?”
“嗯。”
“那……能不能让……”她吞吞吐吐,徐骁湳清楚她即将要说的,直接应允了她:“去吧。”
见他答应了后,冯祎凡一改颓废,邀着秦序和她一路去容城。徐骁湳看她直接冲着秦序而去,瞬间脸黑到极点。泛着入股寒意的说道:“冯祎凡,四个小时后,我要看见你的现场简报。”说完,他不顾冯祎凡一脸石化,拉开车门坐进去,让司徒千直接开车,磨砂黑的宾利扬尘而去。
留下冯祎凡不解的问,“师兄,徐大神刚刚是说要我四个小时后交简报给他,是吗?”
原本想跟着去见识见识徐骁湳办案能力的秦序,被某个不长眼的东西问也不问的留了下来。这会儿心里不爽得很,揪着冯祎凡的领子,泄般用力的把她塞进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