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就连城墙也没有,因为所有六合城的百姓都认为,城墙是弱者的象征。
流香河就像城市的脉搏一样,碧波静静淌洋,湖光粼粼,与两岸景象相映成趣,看上去是无比的宁静与自然。
而此时,流香河下游的岸边,凌动的心情却是怎么也宁静不起来,他用手指了指河边一艘破败的舫舟骂道:“雷胖子,这就是你说的最大的舫舟吗,这里面搬上十坛酒,还有我们落脚的地方吗。”
“老大,你可别怪我,我可是跑断了腿,磨破了嘴皮子,才租到这条破船,谁知道这两天舫舟的生意会这么好呢。”雷胖子无奈地撇撇嘴。
“死胖子,那你好歹也在上游租条船哎,这事给你办的……待会你一个人划。”姚晨曦气得直跺脚。
“我的个大小姐唉,你以为我不想啊,就这条破船,我还是出了双倍的价钱,从别人手里抢过来的。”
几个人相视一笑,陆续登船,没办法了,聊胜于无吧。
微风拂面,清香阵阵,船头,凌动和雷胖子拼命地划着船桨,船尾,玄鸣用力撑着竹篙,三个人卯足了劲,累的满头大汗,小船这才晃晃悠悠地往上游爬去。
流香河上舫舟荡荡,跟周围那些豪华的舫舟相比,这艘破舟居然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人家都是雇佣了一两个船夫,自上游向下,泛舟疾驰,好不自在。
再看凌动他们,舟破就算了,还是逆流而上,关键连个船夫都没有,全靠自己动手,其实,不是不想雇人,而是雇了人根本没地方立脚。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柳叶香两岸……”两道破锣一样的嗓音开始在流香河的上空徘徊。
尼玛,就这破舟,就这破嗓子,回头率想不高都难。
姚晨曦坐在简陋的船舱中,望着清澈见底的湖水微微出神,忽然觉得这样挺好,挺自在,挺享受……
蓦然,上游飘过来一阵琴音,轻鸣时好像深山里清溪流淌,重音时又像流泉飞瀑,空灵时如山谷里的回声,悠扬委婉如同仙乐。
凌动和雷胖子很自觉地闭上了嘴巴,循音望去,一艘如同楼阁一样的豪华舫舟就停在流香河的中间,船头一名白衣女子,露出一截如柔荑一般的玉臂,葱嫩的素指正轻轻拨动着琴弦。
不要说凌动和雷胖子,就连姚晨曦都看得有些痴痴醉了,抚琴的姑娘皮肤雪白,一张俏脸就像仲秋的月亮一样动人,尤其是一副专注的样子,仿佛能让流香河变得更加宁静一些。
“哈哈哈,没有想到在这里能遇到如此人间绝色。”一艘龙舟劈浪而来,一位翩翩公子合起手中的折扇,站在船头朗声大笑,“姑娘,本公子愿意出一万金币,邀你共泛流香河,你看如何。”
琴音依旧,白衣女子脸都没有抬一下,只见几十米外的龙舟一阵剧晃,接着所有人就看见,那位翩翩公子的头颅孤零零地飞了起来,然后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在空中跳动了几下,扑通一声落进了流香河中,顿时鲜血染红了一大片河水。
悠扬的琴音终于停止了,美丽的姑娘站了起来,眼神幽怨地望着半空,只是一声轻叹:“怜香之心,人皆有之,杜成宇,你这又是何必呢。”
“他错不在怜香,只是不该对妙然姑娘出言不敬,哎,我只可惜脏了这流香河的水。”
不知什么时候,抚琴女子的身边多了一位蓝衫青年,面色无波,就好像他一直就是站在那里的一样。
流香河碧波艳艳,周围舫舟中探出那一颗颗脑袋的画面,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那两个名字早就响彻了整个东洲。
东洲八杰!
杜成宇!
安妙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