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那小子却与思云圣女有些关系?
可是眼前的情形也是由不得他,当即便踏上一只巨型蝙蝠,直向人群打了个呼哨,率领众兵将,一片杂乱,自己也是赶忙飞的远了。
黑巫蛮兵们一时竟是走的极快,没片刻的工夫早已是逃得干干净净。
众人离去之后,白泽身后便是显现出丁逸的身影。
白泽随即向丁逸展颜一笑,“希望你此去早些回来,我族中如今正是群龙无首,黑巫和白巫也在自相争斗,真的希望在此刻有个人能够站出来。”
望着白泽那充满深意的目光,丁逸微笑道:“不管怎样我还是要多谢你,现在我最为关系的还是爹娘的安危,在下就此别过,我还会回来!”
丁逸毅然辞别了白泽,一路赶回圣姑的居处,这一趟他终于如愿以偿见到了自己魂牵梦绕的娘亲,却丝毫没有感到一点母子相逢的幸福快意,相反一股无形的压力却已重重的压在他的心头,令他感到肩上的担子却是极重。
回到了圣姑之处,却见在她所居的草屋前,一个佝偻的身影正孤独的立在草屋前,却见圣姑一手拄着木杖,那一双浑浊的双眼望着远方也不知在期盼着什么。
片刻后当他看到了丁逸的身影,一张干瘪的嘴唇蠕动片刻,终于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丁逸按落天阴杖,见到了圣姑当即便是俯身拜道:“逸儿不知道你就我的外祖母,请您老人家原谅我先前的不敬!”
圣姑早已笑的合不拢嘴,忙用一双布满老茧的双手将丁逸搀扶起来,笑着道:“看来你一定也是见到了你娘了!”
丁逸忙答道:“是的,娘已经将所有事告诉我了!”
圣姑听罢立时吃惊道:“她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了?这个傻丫头,难道她还想把你也卷进来吗?”
丁逸忙解释道:“这一切都是我逼娘说的,跟她没有关系……”
“唉,傻孩子,好吧,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圣姑重重的叹道。
“逸儿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在天苍剑派中得到那九转回天丹,来救爹的性命!”
“这却谈何容易……”
沉默片刻,圣姑便自怀中摸索一阵,赫然掏出了一面黑色的小旗,却见这面小旗之上绣刻着一副奇兽的图腾,似狮非狮,似龙非龙,张牙舞爪,凶狠异常。
圣姑将这面小旗交与丁逸之手道:“这面旗名叫巫云旗,乃是巫族中盛传之物,但凡是巫族中人只要见到此旗便如见到圣王本人,无论持旗之人做出什么样的命令,任何族人都不能违背,这也是我得自你外公之手,只可惜此旗只能使用一次,用过之后便会自行焚毁,可就仅仅这一次,便已受用无穷,说不得也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你外公一再告诫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而如今我便将它交给你,由你来处置!”
“这……如此重要的东西,逸儿怎敢手下!”
圣姑却极力将巫云旗塞在丁逸手中,坚决道:“你如今返回中原,定然磨难重重,我要让你明白,不管怎样你身上流着我巫族的血,不管遇到任何难事,我要让你知道,你的身后有巫族人在替你撑腰,就算你身在万里之遥,他们也都随时会为你赴汤蹈火!”
丁逸望着圣姑那挚肯的面容,当下重重的点了点头,再不决绝,将巫云旗放入自己怀中。
“外婆,逸儿还有最后一件事,我放心不下晴儿妹妹,她现在如何?”
圣姑笑了笑道:“公主此刻正身在灵月洞中,你放心就算他们想要拿她来逼迫白巫族就范,也不敢对她怎么样,毕竟她是自己的族人,现在也正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况且不是还有我这个老不中用的?只是她如今好像很是挂念你,吃不香睡不着的,你放心就是了,等你回到中原后,我会将此事慢慢说与她听!”
丁逸听到圣姑如此一说,终于算是放下心来,他目光深沉,抬眼望向中原的方向,当空中那化不开的瘴气直令他心绪不宁。
“事不宜迟,逸儿这就走了,还请外婆多多保重,照顾好我爹娘和晴儿妹妹!”
圣姑那布满皱纹的眼角泌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老泪,面上却笑着道:“去吧,老身只等着你的好消息!”
望着丁逸那逐渐消失在瘴气中的身影,圣姑禁不住暗暗擦拭着眼角,喃喃道:“小子,你放心吧,老身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一定会保护好他们……”
人世间世事难料,纵然在丁逸前往蛮荒之前想的再多,也绝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见到了自己娘亲,而他们所经历的事也令他无论如何是万万想不到的,他更想不到自己的身上竟然流淌着巫族的血脉。
不过这一次回到中原,他的心境却与先前已是大不相同,他不再是一个孤儿,而他父母的身份却令他为之感到骄傲。
丁逸疯狂驾驭着体内那一丝灵珠之气,在广袤的天地之间疾飞前行,在中原之上他已经没有了立足之地,唯一一个还在牵挂着他的人自然也只有他的师娘了。
他知道自己若要查出当年毒害父亲之人的这件事也绝非小事,更何况想要在如今对他剑拔仇视的天苍剑派求得一枚被号称镇派仙丹的九转回天丹来更是难如登天,这一切棘手的事,都需从长计议才行,绝不可能在意气之下去 一一完成的。
凌雪山,寒晶宫内,灵狐妖仙正在与白狐专心疗伤,二人的面前摆放着几株通体闪烁着赤色光芒的草药。
灵狐妖仙似乎方才替白狐借用自身那深厚的妖法疗伤已毕,正收回了抵在白狐背上的手,与此同时她便看到丁逸已是赫然出现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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