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小雨,你们慢慢吃,我们先走了。”我拎上包快步跟了上去。
爸妈的脸上露出明显的不舍,小雨倒是很高兴,笑着说以后要去桐溪找我。
“好,当然可以。到时候我请你吃桐溪的特色小吃。”
一家人送我到门口,又和父母说了几句话,我依依不舍地上了车。祁嘉辰摇下车窗稍稍点了一下头,算是告别,随手摇上窗子,车子以箭一般的速度飞了出去,刺耳的马达声,尽管是在封闭严实的车内也听的真切的很。
“祁嘉辰,你慢点可以吗,这是乡村公路,随时都有可能会跑出人来。”
祁嘉辰并没有搭理我,依旧我行我素。如果不是正在开车,我正想狠狠地敲他的头。回头看向车外,离家门口已经很远了,父母只小小的一点站在那里。眼泪不停使唤的流了下来,爸妈再见,下一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了。
“有什么好哭的,又不是不回来了。”祁嘉辰瞟了我一眼,冷酷地说道。
我气地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无情。”
父母、兄弟之间的感情,最普通确实人类最基本的亲情,是血浓于水的不可替代的,祁嘉辰这个丝毫没有亲情的家伙怎么可能会理解,毕竟,他曾经那样子对待过他的亲生父亲。
“我不需要这些情感,也没有那个必要,这种会扰乱人心的羁绊,只会徒增烦恼。”祁嘉辰说的一派淡然。
“什么?你......真是不可理喻。”真是气愤到无语,这怎么能叫扰乱人心呢,我试图耐心的跟他解释什么是亲情,“你存在甚至以后成长于这个世界都需要父母、亲人的关爱,那是你无论什么时候都能让自己感觉到温暖,是前进的动力。受伤的时候、难过的时候家才是港湾。他们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自己孩子的人。你有心吗?懂吗?”
“......”
“怎么不说了?”
“话不投机。”我别过头去看窗外渐黑的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和我现在的心情一样痛快不起来,树枝还没有变绿的趋势,枯枝随风轻轻摇曳着,不时会有一两只麻雀上下跳跃。祁嘉辰心理的阴暗看不到阳光,无法让人亲近起来,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环境才会早就了这样扭曲无情的人格。
车子慢慢拐上了高速口,突然剧烈地颠簸起来,祁嘉辰猛踩急刹车靠向路边。紧急制动下安全带紧紧地拉到了我的脖子。
“你又犯什么神经,差点勒死我。”我朝祁嘉辰大吼,这家伙真是有毛病,脾气总是上来的莫名其妙。
“别动,有埋伏。”祁嘉辰欺身上前,将我的身子按在座椅上,护住头部,不知道按了什么按钮,副驾驶的椅子“嘭”的一下平倒了下去。
我来不及反应,吓了一跳,“怎,怎么了?”
祁嘉辰示意我噤声,警惕地看了下四周,幽暗如深海的眼神瞬间锋利,如波涛汹涌的暗涛,快速掏出手机拨了一串数字,“freewayentranceofTongxi,southeastdirectionabout1000m,Ambush.”
说完,快速挂断电话启动车子。“躺好了,抓紧安全带。”话音刚落,车子电一样的飞了出去。
“啊~~”这到底什么情况。我吓得赶紧抓住安全带,半躺着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应该不是在高速上,道路非常颠簸,车速很快,我需要很用力地抓住安全带才能保证不被车壁撞到。
“千万不要探头。”祁嘉辰说完猛打一圈方向盘,还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砰砰”两声,车身传来剧烈撞击的声音。
“啊,怎么了,什么声音?”我拉着安全带颤抖着声音问道,内心的恐惧逐渐放大。天已经黑了,在这黑夜与白天相接的时刻,是视线最不清晰的时候。
“子弹,有人伏击,至少6辆车。”
“什么?伏,伏击?为什么?什么人?”天啊,这种黑社会电影里才会出现的画面,为什么又被我给碰上了。
“不知道。应该是亡命徒。”
亡命徒?这是什么情况,街头飙车外加暗夜枪击吗?
随着车子剧烈的颠簸,我头晕的眼前有些模糊,胃里也是一阵的翻江倒海。
“坐好了。”祁嘉辰说完,猛地双手向右打方向盘,随着车身叮叮咣咣的响声,车子与外面不知道什么东西用力摩擦,车速逐渐慢了下来。
“下车,快。”祁嘉辰快速解开我的安全带,拉着我下了车。我完全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危险,现在非常危险,我必须拼命的不停地跑。
身后追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跑得太过剧烈,心脏和肺部都如火烧般疼痛起来,初春凉意依然,带着灰尘的冷气被猛吸到肺里引起我一阵的咳嗽。
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我一个不稳跌倒在地,小肚子一阵巨痛,似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来不及告诉祁嘉辰,他一个猛力把我抱了起来。
“快。灭口,不要留活的。”后面传来一个深沉的男生。
“是。”呼啦突然间出现一大帮的黑衣人,个个蒙面,只有眼睛露出来。
“嘉辰,后面,好多人。”我声音带着哭腔,舌头也因害怕颤抖着打起了结。
祁嘉辰没有回头,将我抱得更紧,快速地向前跑着。
“该死,是个死胡同。”祁嘉辰低咒一声,快步走向胡同的角落,用脚四下清扫了一下,将我放了下来。
“待在这里不要乱动,害怕就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