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挫折感很大、觉得很难熬的时候,可以闭上眼睛,想像自己已经是十年之后的自己,置身一段距离之外,转头去看正在遭遇的那些事。 练习这样做,心情可能会平静些,知道眼前这一切,都会过去。
——蔡康永
两个孩子醒来后,刘娜带着我们去吃了点东西,彼此互相递交了嘱咐,各自带着孩子回了家。
开车来到祁家老宅门口,远远地保镖就按开了大门口的自动门。
桐桐在安全座椅上已经坐不住了,拍着玻璃很兴奋,大概是在医院圈的时间太长了,她是非常喜欢这里的,从住进来的第一天开始,精神就是亢奋状态,上蹿下跳,每个角落都留下她银铃般的笑声。
我看她高兴地劲头,心里却不是滋味。刘娜的话虽然有些暴力,但于我而言还是有些影响的。
这个偌大的豪华别墅,大门虽然向我敞开了,但,我到底是在以什么样的身份寄住在这里,真的可以全部归因于我是桐桐的母亲,是为了方便照顾她吗?
我想,祁镇给我的这个理由,先入为主的占据了我的想法,让我也以为,我来这里是理所当然。
现在,桐桐还小,我还可以说服自己,可五年以后呢,十年以后呢,她终有长大离开的一天,那我怎么办?
“妈妈,妈妈,回家。”桐桐的叫声拉回我的思绪。
她愈发像祁嘉辰的脸庞满是着急和期待,黑白分明的眼眸闪着兴奋的光辉。
好吧,暂时先把想法放进肚子里,桐桐最重要。
祁镇和赵惠文都不在,出去参加宴会。佣人将一份白色的信封递给我?
“我的?”
佣人点了点头就去做事了。
奇怪,我回祁家没多久,也没几个人知道,谁会寄信给我。狐疑地打开一看,红色的请柬上挂着富有民族特色的彩色珠子,里面用金色的字写着结婚请柬几个大字。
马媛媛和一个男人的头像张贴在正中央,她笑颜如花,男人倒是面无表情。
呦呵。这女人和他的藏族男友真的结婚了。
这个时候马媛媛的电话恰好打了进来。
“妹子,收到了?”
“你真会算时间啊。我刚刚进门。”
马媛媛笑得夸张,“不知道我是神算子吗?既然收到了我就不拐弯了,典礼就定在一周后,你呢就别参加了因为太远。等我回门的时候单独请你。另外,典礼虽然不能参加,可礼金还是要随的,我把账户发你手机里了,多点少点都无所谓。”
这都什么跟什么,我真是无语了。
“马媛媛,你还能再不要脸点吗?”我边接电话,边解着外套,桐桐已经挣开我的手,跑去玩了。我示意佣人追过去看看。
有多久没听见马媛媛的大嗓门了,真是太有穿透力了,她一个劲儿地说着在西臧的见闻,当然少不了她和藏族老公的甜蜜罗曼史了。
我从心底为他们高兴。
“李连,你的事我都听说了,节哀。我能理解你的做法,但并不支持,为了已经逝去的旧爱,而辜负了眼前的幸福,我觉得可惜。”
马媛媛的话萦绕在耳边,桐桐从楼上跑下来,将剥好的核桃塞进我手里,这是她最喜欢吃的坚果,她在第一时间与我分享,再一次坚定了我留下来的决心。
马媛媛的高分贝吼了二十分钟终于被他老公叫了去,她撒娇地唤着老公的名字,那柔软的声音真是酥麻入骨,怪不得连圣人都说情者色也。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女汉纸也可以化为绕指柔的。
晚上给桐桐洗了澡,哄着睡着,用刚刚学会的手机转账给马媛媛大小姐转过去两千元钱礼钱。
电话就响了起来。是老爸打来的。这么晚了,老爸突然来电话,心里有一丝不安。
“喂,爸爸。”
“闺女啊,忙啥呢?”
“刚把桐桐哄睡着,怎么了?爸爸和老妈最近怎么样?”
“就那样吧,不过,要是有空了,回来看看吧。”老爸的声音透过话筒变得嘶哑沧桑很多。
不安扩大,心脏扑腾腾地跳,“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问问你什么情况。”
老爸很少主动给我打电话,一般寒暄这种事都是老妈来做,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老妈呢?”
“……唉。”老爸叹了口气。那沉重的叹息声,直冲我的耳膜。
“老爸,您有事?快告诉我。”
“你妈妈心脏病复发,住院了。”老爸已经有些哽咽,“已经在加护病房两天了。”
“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你妈从北京回来后就这样了,我问她,她也不说,你哥已经过来了,你嫂子过两天把孩子安顿好了也会过来。”
老妈的心脏病因为平时注意得当,很少会犯病,这次从北京回来后变成这样一定事出有因。
“老爸,对不起,我太任性了……”
“……回来再说吧。”
“爸,您别着急,我明天就回去。”
老爸嗯了声,又叹了叹气挂断了电话。
又一次,我又一次做了不能原谅的事,为了自己的安心放弃了陪伴父母身边尽孝心。
心像有万只蚂蚁爬来爬去,一口气堵在胸口怎么都吐不出来。
一宿没睡,天刚蒙蒙亮,我就起*开始收拾东西,吩咐保姆来照顾桐桐,担心太早会打扰到祁镇和赵慧文休息,留了张字条,并嘱托佣人一定要转交,这才开车离开。
这一次自己开车回家,直到中午才到县医院。给老爸打电话问了房间号,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
刚要推病房门,哥哥正好走了出来。
“来了,我正要下去接你。”老哥面色憔悴,眼底有红血色,黑眼圈也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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