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最后一条,赵鼎的脸上露出不情愿的神色道:“太傅,这章规您让我户部商定。这行当以后却又不让我户部来管。那岂不是让我户部,给别人做了嫁衣吗!”
按照最近一次户部对北朝八个省的户籍普查,现今北朝地面上总计有四百三十七万三千户、两千四百三十余万人。
按照每个人日后每年出一个龙元来投保计算,这便是一个每年可以进账两千四百多万龙元的新的钱资来源。
两千四百多万,或许看上去数字不是很大。但赵鼎知道,刘行也清楚。这等于是大宋朝曾经最富庶的时代里全年的赋税收入了。
如此一笔巨大的资金,刘行让户部给别人做嫁衣。吝啬、守财奴一般的赵鼎如果不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刘行反而会感觉到奇怪。
他既然说了。刘行也不想对他藏着太多。
浅浅一笑,刘行道:“赵先生、赵尚书,敢问您现在是个什么品秩呀?”
忽闻此言,赵鼎不明所以然的愕然看向刘行:“何意、太傅您何意?这不是在商谈保险行当之事,却又怎地来敢属下的品秩扯上关联了?”
依然淡笑着,刘行故作神秘地道:“天枢院参知是从一品、你这个户部尚书是正二品。如果我告诉你,以后建立的保险监管司将是一个参知职衔做基础,而你赵大人将是第一任保险监管司的兼领知事,您还认为是在给别人做嫁衣吗?”
听完这话,赵鼎瞬间露出了笑容,笑眯眯地望着刘行道:“太傅您的意思是让我以未来的保监司知事,兼领天枢院参知之职吗?”
轻轻点了点头,刘行也是神秘地笑道:“不错,因为天枢院里,有人现在是该下到地方去做做官、重新去体恤一下民情了。有些人啊,朝堂坐久了,就忘了根本、变得开始不再是那么全新为民。对于这样的人,只能让他重新去接接地气,去体察民情。”
“啊?”
惊闻此言,赵鼎面色大变。满是惊诧之中,他问道:“太、太傅,您所指是何人?”
“是谁与你无关,你只管做好准备,随时进入天枢院、成为下一个参知吧!”他问,刘行却不想答。
因为刘行很清楚,如今自己身边这群大臣们之间,实际上暗中都有着彼此交际的。
宗泽之所以能够一呼百应,便是私下交际起到了很大原因。张所之所以经常在说话的时候有人听、少有人反对,也全是因其私下里是个交际能手。
朋党之初、源于投缘,对于身边已经形成了一个抱成团、暂时没出现分歧形成竞争的单一朋党,刘行不想去制止。但是有人真的在暗中捣鬼,天策卫已查到了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刘行也不会姑息放纵。
但是这些,都与赵鼎无关。因为他与那个人交际虽然很深,却并未参与其行事。可是如果被他提前知道了自己想要做出一次重大人事变动,那个被变动的人是谁,难保不会走漏风声、搞不好就要出点什么乱子。
谨小慎微、步步为营,出于这种考虑,刘行还是决定不告诉赵鼎那人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