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有趣、太有趣了。”
汴京城、西门内,一家酒楼的二层。
三个书生围座在一张桌子前,便饮酒边作着辞赋,忽然间一个书生从楼下奔上来、跑到那三个书生身边抚掌笑着说了一句。
见他那副笑逐颜开的样子,其他三个书生没人出声、却是齐齐将目光锁定在了他的身上。
那个后上来的书生也不寒暄,仍然抚掌笑道:“那个罗生德也是太有趣了,他居然是吏部曹郎中的表弟。这次他的开封少尹,竟是那个曹郎中保举的。现在好了,不光是罗生德倒了霉,连曹郎中都被吏部天官杨时、杨老先生给抓了起来。”
话到此处,后来的书生变作了大笑:“哈哈,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呀。估计那一对表兄弟,此刻一定是在刑部大牢里互相怪罪、互相咒骂不休呢!”
听到他这番话,其他三个书生中一个穿着灰袍的说道:“这有何好笑,你是笑曹郎中与那个罗某人太愚蠢呢?还是笑当今的朝廷仍然有用人不明、闹出笑话来呢?”
“当然是笑曹郎中与那罗某人太愚蠢咯。”后上来的书生耳听那灰袍书生的话,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对面,仍然是大笑着说道:“那对表兄弟,居然以为太傅的一系列新法是虚的。哈哈,这下好了,他们以身试法、怕是再难见天日咯。”
“是呀、是呀!那两个人真是愚蠢,居然想在刘太傅的新法规束下,还去搞那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这真是咎由自取、咎由自取呀!”另外一个白衫书生喝了一口酒,也是面露出了耻笑神色接过了话。
“嘘……”耳听到三人如此一轮,另外一个青衣书生急忙挥手制止三人。神秘兮兮的向着四周张望一番后,摇头晃脑地道:“小心隔墙有耳,汝等言辞。已涉嫌妄议朝政、莫不是相被天策卫逮了去。”
听到他这话,那三个方才还议论得十分来劲的书生脸色一变。集体默声……
而在四个书生在一阵默声后,将话题转移到了琴棋书画、风流韵事上时,在他们不远处的包厢内,两男一女却是相识笑了笑。
这两男一女不是别人,正是为了不使神农鼎行踪过于招摇,也为了种雁翎如今有些尴尬的身份不成为宗泽、胡安国等入京阁老们拿她问罪的原由,刘行在进城前选择了脱离大队、只带着梁兴便装入城。
“梁小哥儿,看来你的天策卫。现今这还真是人人闻之色变了呐!”面露怪异笑容的种雁翎在相视一笑后,先对梁兴开了口。
闻听此言,梁兴讪笑道:“我倒宁愿怕我天策卫的,是那些蛮族、东夷。叫自家手足惧怕,真心不是好事呀!”
见他如此说,刘行马上明白了他的苦闷。
试想,谁愿意让自己的同胞如此惧怕自己?这种惧怕看上去很牛,事实上背后却是被孤立、被鄙弃。
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再强大、再有本事的人,一旦被孤立。本事再强做起事来也会举步维艰、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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