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劳伦痛哭流涕,他的全身僵硬一时难以舒缓,更别说能和裴言做抵抗了,如今他被半吊在水里,就好像……是鱼饵一样。
“不……阿言,我会死的,我会死的!”
裴言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样子,笑了笑。
“是的,我知道。”
劳伦见他开始放绳子,连忙用最后的力气挂住绳子,哭喊道:“不阿言!不是我的错,是艾妮那个婊|子,是她勾引的我!她还诬陷你,说你阳|痿!我只是一时……”
裴言把脸色沉了下来,然后放了一大截绳子。
“不……要……噗噜噗噜……”
“这点她倒是说的没错,”裴言的好心情被破坏了,虽然他承认得很干脆,但是这并不代表一个男人愿意被说阳|痿,“我是对她硬不起来。”
“噗噜噗噜……”
裴言又拉回了一截绳子。
“噗噜噗……言……我们……是好兄弟啊!”
裴言一边收绳子一边走到船尾,劳伦的眼里放出热切的光,只以为自己真的打动了对方。
“是啊,好兄弟。”
逆着光,从他角度看过去裴言的发丝像抹了一层透明的蜜,虽然莫名有种甜腻的味道。
“我送你一程吧。”
这是他听到的最后的声音了,鲨鱼的利齿划破他身体的声音,清脆得吓人。
他转身看到了艾妮睁着的眼睛落下一滴泪来,大概是觉得兔死狐悲。
“放心,我不会把你也扔下去的,他只是饵,”他又将一抹血液涂在了艾妮的嘴唇上,对方瑟瑟发抖地开始恢复正常,然而除了畏光的原因以为,她也并不想看到面前这个人……
这个人……这个人……天哪……
但是他的确没有说谎,他不仅没有把艾妮扔下来,反而细致地将自己的血液抹在她的脸上。
劳伦的血腥味早已经和海腥味融为一体,但是他清楚地知道,真正的猎人只渴望他的血。
人鱼都是嗜杀的,同类……或者半同类的血,才真正吸引他们。
艾妮忽然开始大叫起来,她的声音变得更加刺耳和吓人,仿佛见了鬼似的。
裴言皱了皱眉:“宝贝你现在叫的有点早了,毕竟这片海域的人鱼应该还没有发现你呢,况且也来不及了,除非那条人鱼立刻出现在这里,但是他们很讨厌鲨鱼粗鲁地捕食方式,也讨厌人类的血腥味,所以这是不可……”
片刻之间,船身猛烈地震动了起来,尤其是……他的身后,似乎有一个重物落体。
不,不是重物落体,而是一个东西爬了上来。
不过瞬间,他便看到了一段白金色的发丝垂到了他的面前,他的背后紧贴着一片湿滑冰凉的赤|裸肌肤,脖子里传来了一股凉气,马上被牙轻轻啮咬的微弱刺痛感取代。
然后触目是一段白得纯粹而透明的鱼尾,明明是最纯粹的颜色却瑰丽得无与伦比,此时那条鱼尾正轻轻缠绕他的脚踝,湿滑通透。
那条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鱼出现,而且是以最完美捕食的姿态,显然已经在暗处准备了很久。
“……能的。”
艾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