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佩。
苏佩发笑,道:“看你吓的,我又不打你。”
我哦一声,有些欣喜。
“昨天晚上我让张弛查了张小雅的叔叔。”苏佩道。
“查出什么来了?”我道。
苏佩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一个人渣。”
“嗯?”
我不明白苏佩话的意思,扭头看着她。
苏佩看着我,道:“张小雅的叔叔名叫张生民,吃喝嫖赌,坑蒙拐骗无所不作,张生民的妻子是他从外地拐来的傻子,生了一对儿女,却都被张生民给卖了赌博去了,平时张生民没有别的事,有钱就去赌场,没钱就去火车站汽车站人流量多的地方偷抢,这些年来,光是张生民的案底,就用了一个柜子。”
我不言语了,从苏佩的话来讲,这个张小雅的叔叔,还真是个恶棍流氓人渣。
“小朋友,你俩在说啥呢?”的哥师傅忽然扭头笑问道。
我愣住了,一时间忘了还有个人。
苏佩甜甜一笑,道:“没什么叔叔,我俩在说电视剧呢。”
我:“···”
才发现苏佩这么激灵。
来到了目的地,我和苏佩下了车。
我举目四望,一眼望去,全是低矮的平房,路边堆着如山的垃圾,以及垃圾上空飘散的恶臭和苍蝇蚊虫,对苏佩道:“这个地方也太荒凉了吧。”
苏佩皱起了眉,道:“我的天,这个地方怎么这么贫瘠。”
苏佩捏着鼻子,忍着空气中一阵阵恶臭,领着我向前。
来到了张生民的家门前,破败的烂门板耷拉在门框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墙角处,结满了蜘蛛网,似乎许久未曾住人一般。
我疑惑的看着苏佩,道:“你确定是这个地方么?”
苏佩点头,毫不犹豫上前,敲响了房门。
过了许久,都没有任何声音。
我疑惑的看着苏佩,道:“会不会他们不住在这了?”
苏佩也有些摸不准,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正在这个时候,里面传来了一声咿咿呀呀的声音:“来了。”
说完话,门打开,一个人走出来。
一个女人,一个看不清楚实际年龄的女人。
她双手还站满了洗衣粉的泡沫,身上穿着严冬里才会穿着的棉袄,棉袄上满是油腻,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秋老虎的天气,她也不嫌热。
她头顶乱糟糟的,像个鸟窝,头发打着结,油光锃亮,好像多年未曾洗过,隔着老远,都能闻到女人脑袋上那一团刺鼻的气味。
女人痴痴呆呆的看着我和苏佩,呀呀张口,说话断断续续:“你,你们,找谁。”
我和苏佩对视了一眼,眼前这个女人,应该是张生民的傻媳妇了吧。
“阿姨你好,请问张生民叔叔在么?”苏佩客气道。
张生民傻媳妇听了苏佩的话,傻呆呆的看了我们一会儿,好像没有听到一般。
苏佩正要再问,张生民老婆忽然摇头晃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不在家,他不让我说他在家。”
我和苏佩听了,对视一眼,就要往里闯。
张生民的傻媳妇立刻拦在我们身前,哇哇大叫:“他不在屋里头,你们别进去,他说了,他不让我说他在里头。”
张生民老婆话还没落下,一声怒吼声就咆哮着响了起来:“你个疯婆娘,屁大点事都办不好,看老子不打死你。”
屋子里跑出来了一个汉子,精瘦精瘦,脸上颧骨高高凸起,一双眼睛周围铺满黑色眼袋,整个人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就是张生民?
张生民跑到他媳妇跟前,精瘦的他还没有他媳妇高,只好跳起来打他媳妇脑袋。
他媳妇抱着脑袋跑,一边跑一边求饶。
我再也看不下去,走上前大喝:“住手。”
我的喝声落下,张生民明显的楞了一下,随后恼怒:“你又是那家的小崽子。”
我想要还嘴,却有些惧怕张生民这个凶名昭著的汉子。
苏佩推开了我,从怀里面掏出来了一个信封,鼓鼓的,打开信封,露出来里面东西的一角。
见到那东西,张生民咕咚一声,吞了口口水,立刻安静了。
他搓着手,嘿嘿笑着,笑的很让人反感。
苏佩将信封收起来,淡淡道:“我问,你说,这全是你的,当然,你也可以抢,我们打不过你,不过这样的话,你就会失去更多挣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