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绝口不提回客栈。
“阿瑶别怕,我们不会有事的。”
裴朔越是安慰,阿瑶内心的不安愈发浓烈,你不提还好,提了怎么就觉得有一面硕大无比的光鲜亮丽的旗帜正缓缓升起!
吕家前院。
影壁后,摆设好供桌,玉壶盛着美酒,有三只酒杯,香炉早已插满香,都是吕家人和女眷祈求插上去。鹤发童颜的道士手拿一柄桃木剑,手指反复摩擦剑身花纹,啧啧称奇,就在供桌面还有一只铜铸葫芦状的炼丹炉,丹炉可两人合抱,若要抬起来,就算是四个壮汉,每人各自抬一条炉腿,使足了劲,憋红脸都不能抬起来。
就是这样重量级的丹炉,道士却能轻而易举让他飞来,乖乖地落到前院。
他初来时吕家还半信半疑,可他打包票说可为他们祭天求雨,这话让江流县的知县给听见,做主将仁光庙的主持、江村等四乡八县受旱灾影响苦不堪言的村长前来观礼。
大厅的八扇红木雕花大门全部敞开,这些人就在厅内看道士踩着八卦步,手中桃木剑挥的虎虎生风,用不着多久,前院开始刮风,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卷着枯叶飞舞。
风涌云动,月晕的光辉再也无法透过云层挥洒朦胧的美感。月亮为之失色,被乌云遮盖不见踪影。
“看,月亮被乌云挡住了!”当中有客人发现乌云不知什么时候云集一团,黑压压得阴沉地立刻就能下雨,惊喜地说道。
“道长真神奇。”几位村长纷纷竖起大拇指,目光在道士和天空来回打转,有的眼巴巴瞧着天空期盼赶紧下雨。
快下雨吧,好缓解这些天以来的干旱,东湖的水量大不如前,从山中流淌而出的溪水断流,像南浔县还能依靠东湖蓄水量和南浔江,可在山里面的那就折腾了。
吕员外听着客人的恭维,沾沾自喜。
而胖瘦两僧人也入列其中,中年僧人瞧着道士的举动嗤之以鼻,在他眼中道士就是同行,只是他悠忽的是穷酸书生和佃农,而道士悠忽的,则是比他更高级的乡绅,这点他是不如道士。
另一方面,阿瑶和裴朔顺利与裴伯他们会合。
他们躲在前院不远的下人房墙边,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屋子的暗影,和不远的假山都方便掩护他们的踪迹,由于今晚来宾众多,为确保万无一失,吕家把能用的人都派出来,反而下人房的人是最少的。
他们简单地交流一下意见。
阿瑶说:“就我所知,除了15对童男童女,还有十来个比裴朔大一点的小孩也被关着。”
裴步在地面用树枝草草画了个图:“这是前厅座位的分布,江流县的知县和捕头也来了,还有几个乡镇的乡绅村长,他们都是为了那个道士的祈雨。”
裴朔想了想:“既然知县和捕头都在,省得跑衙门敲鼓,惩恶扬善的工作应该交还给他们,空口无凭不如眼见为实。”
“少爷打算要怎么做?”
“方才我们混进来,顺便发把小火打算阻拦一下,没想到还是没能引起这里的注意,这次我打算弄点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