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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志对于大毅律法自然下了功夫,“大毅律规定,检举人若检举属实,且被检举人涉嫌刑律,其家产一半充公,一半归检举人所有。哦,这厮,竟然是为了萧贵的家财而来。”
薛松用袖子擦了擦汗,好歹平静了些,“萧贵是狐仙,已被金捕头证实,小民前来检举,也无过错,反而有功。”
金断一句话戳破了薛松,“不仅得了一半家财,还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东城最有名的两间绸缎铺子,便是薛记和萧记,没了萧记,他便一家独大。”
“所以,他便污蔑萧贵是狐仙,以达到自己的目的,真是狠毒。”
薛松又被这司律官吓到了,直哆嗦。
金断有气无力道,“胡大人,你判断之前,能不能动点脑子?”
胡志讪讪一笑,“金捕头,你说。”
“在流云道的时候,被狐仙所误导,所有人都以为狐仙就是萧贵。”
“本来就是他,不是他,他们三人为何要逃。”
胡志把惊堂木一拍,“大胆,没问你话,就闭嘴。金捕头,你继续说。”
“他们三个人是被迫逃的,狐仙威胁萧贵,若是他不逃,就会杀了他的妻儿。萧贵三人被人推出幻境后,又不敢停留,害怕狐仙真的对他们不利,所以只好逃走。”
薛松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堂上的胡大人,小声道,“金捕头如何知道?”
胡大人并不呵斥,也想知道答案。
“萧贵,已在今日一早,便主动找了我,说明这一切,现下被关在大牢里。”
“金捕头,他先前遭遇狐仙的时候怕死,现在来投案,难道就不怕真的狐仙报复么,这说不通啊。”
薛松附和着胡志,直点头。
“他先前怕妻儿遇害,所以只得逃走。而现在,安顿好了妻儿,便不惧狐仙加害。”
薛松道,“他真是异想天开,狐仙神出鬼没,若狐仙另有其人,他的妻儿怎么逃脱得了狐仙的迫害。”
“狐仙也不敢去找那个人的麻烦。”
胡大人发问,“他将妻儿托庇给了谁?”
“天枢城三星司吏官范志。”
胡志与范志的名虽相同,可名声却相差千里,这位司吏大人,正气凛然,公正严明,口碑上佳。
薛松有些哆嗦,“萧贵和范大人是什么关系。”
金断不屑地看着这个势力商人,“萧贵乃范志的妹婿,他若用这一层关系压你,你薛记绸缎铺可有活路。”
胡大人同样冷眼鄙夷薛松,“你不思恩德,反而诬陷,实乃小人。”
“胡大人,天毅律后半句是什么?”
“若检举人检举为虚妄,则反坐。”
“这位薛老板还不明白,你给他详细解释解释。”
胡志看得薛松心理发慌,缓缓道,“薛松举报萧贵乃狐仙,则该以狐仙所犯之罪反坐。”
“狐仙该定什么样的罪。”
“以邪法魅惑百姓,霍乱民众,当斩首以儆效尤。”胡大人当然明白金断的意思,只有薛松吓怕了,才会老老实实的配合行动。
薛松,听得斩立决三字,立马瘫倒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