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塔,绿湖,学子翩然,三五成群,或读书,或辩论,,或演讲,空气中浮动着青春和知识的热情,冲散了冬日严寒。
午后不久,沿着问来的路,寻到教务处,一幢红木小楼,有些磨损的半旧桌椅,可能还没到上班时间,里面只寥寥数人。
黄裳随意坐在一张桌前,道:“请问这位老师,我想中途入学,需要经过哪些流程?”
桌后是名青年,短平头,长方脸,戴着黑框眼镜,正在看书,闻言收起书,抬起头来,温声道:“这位同学,你只需要通过一场考试。”
黄裳道:“请问这考试在哪儿,什么时间?”
青年沉吟片刻,道:“今年还没有中途入学的考生,学校要出一份新考题,这要花教授们一两日的功夫。可以请你证明下么?”
证明值得教授们花费精力出题的资格吗?
黄裳点头:“当然,如何证明?”
“你擅长的科目?”
“数学吧。”
青年从抽屉里取出一份卷子,倒转在桌面上推过来:“这是一份数学试卷,两小时,六十分。”
“在这儿吗?”
老师们6续上班,办公室里人声渐起,并不是一个良好的考试环境。
“来。”青年起身,二人来到隔壁一间小屋,空空荡荡,墙上挂着一只钟,正中孤零零一张桌椅,一支钢笔,一瓶墨水,一沓白纸。
“请认真作答。”青年一笑,关上门出去,回到办公室,有人问道:“周老师,那孩子是要中途入学?”
周老师点头,又一人笑道:“你们还记得前面来的那几个不,一个个傲气冲云天,结果连一个惊动教授们的都没有。”
“这孩子挺谦虚的,说不定真有些本事。”
“也可能是有自知之明,周老师,你怎么看?”
周老师道:“他很冷静。”
一人笑道:“既然周老师都这么说,多半能成了。”
……
黄裳走进办公室,交上卷子:“周老师,我做好了。”
办公室微哗,几位老师讶然看向挂钟,还不到一个小时。周老师毫无异色,接过道:“同学,稍等一下。”提笔批改,少顷,抬头笑道:“同学,三天后请携带个人身份册,以往学历证明,来这儿参加考试。”
“谢谢周老师,再见。”黄裳推门出去。
几位老师好奇问道:“通过了?几分?”
“满分。”
“什么?我记得最后是一道矩阵题,国内大学很少有人教,他也做出来了?”
“诸君请看。”周老师递过试卷,各人传阅,果然不见一处错误,不禁惊赞,又笑道:“好,得英才而育之,这下朱教授该高兴了。”
薄暮时分,黄裳回到家,顾西她们已经在了,吃过饭,摆开棋局,开始聊天。黄裳取出昨夜余振北送的卷轴,打开来瞧,是幅山水画,山中有瀑,瀑布前一个道士牵着三头青牛立在石上,下面是一个樵夫打扮的人,似乎正在说着什么,寥寥数笔,甚是传神。空白处题了几个字:岑夫子,青山君。落款是余图南,笔墨简洁有力,恍如运剑,似欲裂纸而出。
“是余学姐的画……”黄裳看了半晌,认不出来画的什么场景,因问道:“刘先生,这画的是哪个典故?”
夭夭凑过小脑袋瞧了瞧,道:“那道士是岑夫子,那樵夫就是青山君喽?”
刘茵点点她的额头,笑道:“小夭夭,这下你可猜错了。那樵夫就是樵夫,许多古代传说故事里,说到青山君,指的就是牛。嗯,道士牵牛……这类遇仙奇闻在各种传奇志怪小说里有许多记载,具体到这个场景,符合道士、三牛、樵夫,光我知道的就有六七个,实在说不准她画的是哪个。”
黄裳虚心请教,奉上一杯热茶笑道:“左右无事,刘先生讲讲故事,让我们长长见闻也好。”
夭夭顾西也不住点头,刘茵便开始讲道:“这头一个,说的是晋朝衣冠南渡之后的事,有个姓洪的人种的一手好茗……”
次日一早,黄裳踏出家门,心间忽然掠过一丝阴影,不经意左右张望,现一些尴尬人物。来到西城门,余振北早早候在那儿,迎上前兴奋道:“顾兄,那式拳法真厉害,叫什么?”
“生了什么事吗?”
“昨天练习时,我用它打败了一位从来没有胜过的师兄。”
“不错,那是龙虎拳印的第一式,今天再传你几招,若练的好了,有天大的好处。”
“在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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