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出院子,却见余振北正在门口树下徘徊,迎上来道:“孙师兄,周先生,顾师傅,你们准备的怎样?”
孙存周险些忘了这新进的小师弟,一拍额头,歉意笑道:“小师弟抱歉,顾北少把趁手兵器,你可舍得一件礼物?”
余振北一怔,道:“师兄说笑了,凡我所有任顾师傅取用。? ”
三人哈哈一笑,携他去了库房,今日京中诸多大人所送贺礼中不乏优质武器,黄裳略看一遍,挑出一杆丈二长枪,古朴威猛,隐透星纹。孙存周道:“李书文前辈极精**大枪,这杆烂银星枪是他珍藏之物,传闻乃是陨铁所铸,又溶入天星之力,几有三阶之数。若是寻常对敌自足用度,只是面对青莲剑歌,怕有些危险。”
黄裳道:“足够了。”三人又回去讨论许久,余振北于旁倾听,夜深方歇。
翌日清晨,阴沉沉的天空飘着雪,顾西带着夭夭赶来,不久,6妍玉带着6小茶赶来,以及谭氏姊妹,随后朝中新旧两派也6续来了一些人物,新党以孙文干将杜心武为,旧派以袁世凯心腹尚云祥为魁,孙门大弟子庄吉生情温厚,有长者之风,居中接待,数十名文官武将聚在一起,竟没什么烟火味,一片祥和气象。
将近正午,雪仍未睛。
一线青光自天际划来,落入道场院中,现出李景林和枢木白狂来。李景林一见如此多人,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决斗双方到齐,庄吉起身道:“此次决斗以七剑为限,不得用毒,不得偷袭,不得杀人。顾北以青莲剑玉为注,李景林以青莲剑歌为注,如无异议,请先上交中人。”
二人均无异议,黄裳取出剑玉,李景林取出一本册子,俱放在庄吉面前桌子上,有庄吉、杜心武、尚云祥三位高手在座,天下能强抢的人实在不多。
庄吉道:“既如此,二位开始罢!”
相距十数丈,李景林拔剑便刺。
阴沉沉的天空中降下一片璀璨星光,化入漫天飞舞的雪花,随着剑势倾泻而下,犹如黄河之水从天而来,气势磅礴,浩荡奔腾,不可遏制,转瞬已到眼前。
生命盾招之即出,黄裳弓腰进步,往前斜击,诸人色变,均是大惊:“这人疯了,明明差人一阶,应该竭力闪避才是,怎么敢硬碰硬?”
星雪河水猛烈撞上盾牌,黄裳如遭锤击,喉头泛起血腥味,踉跄后退,五十余滴源血尽数用完,生命盾传中来一丝暖流,弥合着受创肌体,却是杯水车薪。胸口心灵印记流出一股更为庞大的清凉气流,是夭夭用掉一颗生命果,他没有用来疗伤,意念导引,尽数充入源血,复又饱满晶莹,辉芒闪烁,沿右臂涌出,斗大雪白枪花抖动,“昆山玉碎”一式化枪使出,崩击星河。
“一剑!”余振北站在孙存周和周良身边,大声计数。
李景林面色冰冷,长剑上指,精纯剑气绝无旁逸,沿着倾斜盾面上行,霎那化成一条长道,直上青天,崎岖难行,望之头晕目眩,险之又险,俄而现出真容,却是一条山路,那高山似有四万八千丈高,上接雪云,势拔五岳,掩过赤城,令人望之胆战心惊。
孙存周低声道:“不大妙,李景林借星化雪,外接天人大势,想要一气压死顾北,看来他也快要跨出那一步了。”
周良注视战局,淡淡道:“两剑。”余振北吃惊道:“周先生,这也算一剑么?”孙存周点头:“这一剑非斗力技,纯以势压人,乃诛心之剑,若顾北抵受不住,立刻便输。”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若是败于此剑之下,心中不免留下阴影,以后再难面对李景林。
这一剑化山,取其大势压迫心灵确是高明招数,奈何黄裳数经生死,前不久方从险些被炼为傀儡危局中脱出,此剑虽利,对他却无甚用处。
长枪不停,雷电枪芒击在上面,如中金铁,铮然有声,崩下一小块碎屑,却是一片雪花。这举动似乎激怒了山神,用力一推,岳峦崩摧,整座星雪剑山倾倒下来。剑气翻翻滚滚如浊流,黄裳圈转长枪,施出“静徐清”一式来。这一式曾因直面福尔摩斯深邃压力而大成,此刻用出正是时候,将锋利剑气浊流一一圈入,使之安然,徐徐沉淀下来。
“三剑!”余振北大声叫道。
这一式枪法虽妙,力量差距却终于显现出来。崩射而来的下剑气成百上千,黄裳竭尽全力也不过拦下小半,源血再次耗完,又挥盾挡下大半,终被几道剑气穿身而过,热血喷出,洒在雪地里,转瞬即化。
顾西一脸焦急,捂住嘴,生怕自己叫出声来。
6小茶忽然鼓起脸蛋皱着小小鼻子嗅来嗅去。
枢木白狂凝神细瞧。
夭夭传来第二颗生命果。
雷电尽复。
李景林冷哼一声,长剑遥遥划了个圈,再借一点灿烂星辉,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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