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台,此人不除,这戏还怎么演下去,这不是叫自己这个主审官为难么!
“大胆李三,汝怎敢巧言令色,弃于你同犯之人不顾,只为独自求生出卖他人。来人,给我把他押下去,扔进油鼎之中。”
陈群一指李三,从门外走进数名侍卫,拽胳膊的拽胳膊,抗腿的抗腿,将李三举在空中,任由李三如何求饶挣扎也无用。
“丞相,此人为求独活,陷害他人,触犯死罪,此罪与本案无关,但因会严重干扰本案审理进度,故今将于本殿之外立即行刑。”
陈群转身向曹操陈述,见曹操亦点头同意,转过身来一挥手,数名侍卫便扛着李三来到殿外油鼎处。
“慢!”
匈人使臣慌忙阻止,有人愿意指证罪行,那可是极为重要的人证啊,怎么能就这样处死,但话刚出口,就听见殿外一声尖叫曳然而止,一股焦臭从鼎内传了出来,这正是:
可怜西街说书人,为求自保指证人。谁料此事多不义,得罪长文枉丢魂。
刘明义闻到这股味,再联想到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人此刻已经成了一滩熟肉,差点就呕吐出来。
无论如何也要想出办法,如果在这里被定罪,李三就是前车之鉴啊!刘明义心中暗想,他并不知道这场堂审的真正含义,只觉冷汗早已将衣服浸透。
“二人切莫惊慌,那人因犯事被处死,但与本案并无关联,你们只要老老实实回答问题,自然不会受到牵连。”
陈群看刘明义、王大锤均是一脸惊慌的样子,怕两人慌不择言承认罪行,于是出言抚慰,暗示对方只要不乱说话就不会死。
王大锤是个粗人,他自然听不出对方暗示中的意思,但他本就胆量过人,只片刻间便平定下来。曹操在台上看的一清二楚,对王大锤的胆量亦是暗自称奇,爱才之心大起。
再看刘明义,他虽然没有王大锤那种胆量,但他向来机智,已经隐隐从陈群话中猜出对方暗示之意,虽然仍不免心慌意乱,但也能强自镇定下来。
“我问你二人,你们因何原因与匈人在城中互殴?”
眼见两人情绪都平稳下来,陈群继续问道。
“只因他们在城中恃强凌弱,企图将三名女子强拉上马,带走行禽兽之事。”
刘明义回答道,他既然大概猜到了对方的用意,自然是把整件事更加添油加醋的描绘出来,只听的殿内众百官眉头紧皱,曹操本人更是发出冷哼,不因其他,只因那故事中所述三名受尽欺辱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他曹操的三个女儿,曹操此时心中恨不得将这殿上捆缚的几名匈人生吞活剥才能解恨。
故事一直说到刘明义被打晕在地才停,陈群揉揉眼睛,只觉得面前之人真是可悲可泣的英雄人物,当然产生这样效果的原因,是因为刘明义在故事中刻意美化了自己。
“匈人使臣,你还有何话可说!”
听完了刘明义的故事,曹操怒气冲冲的对着坐在殿内的匈人使臣说道。
“哪有如何?”
谁知使臣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在我们部族中,女人就是用来给男人泄·欲所用,我族勇士一时兴致勃发,想要一两个大汉女人又能如何?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放你·娘·的屁!”
原本王大锤已经被刘明义的故事说晕了,连他自己都不认识故事中那个王大锤竟然是自己,但此刻听到匈人使臣在这里大放厥词,怒气一下子冲了出来,“这里是大汉,不是你们那臭气熏天的马厩!想发泄,回你们老家找母马发泄去!”
话粗理不糙,除了匈人外所有人都深表同意。
“本官宣布,刘明义、王大锤一案,虽然两人对匈人进行了惨无人道(系刘明义添油加醋)的殴打,但事出有因,情有可原,因此不对两人追究责任。匈人因涉嫌恃强凌弱,强抢民女,犯有大汉奸淫掳掠之大罪,本应死罪,但顾念其为异邦之使,故从轻发落,但死罪以免活罪难逃,判匈人六人处以宫刑。”
陈群叨叨的念了一大堆,但最后两个字差点让刘明义笑出声来,居然被判以宫刑,这些蛮子回去以后就只剩下看的份啦!
“我抗议!”
匈人使臣红着脸站了起来,他转过身看着坐在台上的曹操,“丞相这样处事,就不怕引来我王之怒火么?”
“此事,本就因你方而起,再若生事,连你也一并拿下了。”
曹操吓唬道,“行了,此事就到此为止,你不妨多在许都安歇几日,待事情结束,咱们在好好商讨你王这次提出的条件。”
曹操指的事情结束,指的是对六名匈人的宫刑结束,但匈人使臣却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万万不可啊!那匈人头目是……”
使臣说道这猛然惊醒,他慌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是什么?”
曹操凝目看了过去,表情突然严肃了下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