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华佗那种见鬼一样的表情同样让我惊愕不已,就好像自己的脸上突然长出了什么东西似的。我下意识的伸手在脸庞和头顶摸了摸,却什么都没有摸到,半截身子都是麻木的,爬都爬不起来,我就望着赛华佗,道:"怎么?发生了什么?"
"你这个......你这个......"赛华佗残存的酒意完全醒了,指着我一个劲儿的哆嗦,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心里的惊讶愈发浓重,赛华佗这种人走南闯北一辈子,什么事情没有见识过?为什么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哑口无言?我心里不仅仅是疑惑,还有一些隐隐的惧意。
"到底是怎么了?你说啊!"那种情绪让我感觉有一点焦躁。
"等等,等等......"赛华佗摆摆手,在床边来来回回飞快的踱步,一遍一遍,过了很长时间,他才停下脚步,定了定神,道:"你这个,身上的东西,不止那颗小银球。"
"你的意思是说?还有别的东西?"
"有。"赛华佗点点头,可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又琢磨了半天,道:"那颗小银球,我还能猜出点来历,但另个东西,完全就不明白了,我估摸着,是因为小球被取出来的缘故?"
"你就直说吧,到底是什么?"
"等等。"赛华佗想了想,从贴身的地方摸出来一面小镜子,道:"你的眼睛,可能看不到究竟出现了什么,看看这块镜子里的东西吧。"
赛华佗把那面镜子慢慢放到我脸前,镜子折射出的是我的脸,自己的这张脸,不知道前前后后看过多少遍,此时此刻,当我看着镜子时,一下就惊呆了。
镜子里,我的额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变的萤光发亮,整块额骨好像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玉一般的额骨半透明,透过额骨,能看见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转动,好像一片小小的漩涡,却看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我立即脱口问道:"能取出来吗!"
"不能!"赛华佗马上摇头,收回镜子道:"骨头上的小银球,是有人给你种上去的,既是人为,取了看看也没什么,但是你额头的东西,与生俱来,不是人给的,别说不能动,就算能动,也不要去动,天给的东西,自然有它的道理。"
不是人给的东西......我默默一想,觉得自己前半辈子这二十年看上去好像平淡的如同芸芸众生中很不起眼的一个,但是又充满了迷惑。
"先不要想这么多,你额头上的东西,别人看不出来。"赛华佗稳住心神,双手麻利的把小银球重新放回原位,缝合好剖开的皮肉。
身上的麻药一点点的失去作用,渐渐能够活动了,赛华佗收拾好了东西,跟老蔫巴出去说话。我想来想去,总是想不明白,隐隐听到他们两个的闲聊声,突然又觉得有点怪异。赛华佗一辈子行医,疑难怪症见了不知道多少,就算我的额头突然通亮了,至于把他吓成那个样子吗?
那一瞬间,我马上意识到,赛华佗肯定还看到了别的什么东西,却不肯说!想到这儿,我马上慢慢的下床,跑出去问,赛华佗指天对地的发誓说绝对没有,老蔫巴不知道什么情况,睁着小眼睛还在劝,劝赛华佗有什么就说什么。
"老赛,你咋恁不厚道?"老蔫巴瞪瞪眼,道:"都说了是俺的好伙计,咋地,这点薄面都不给俺?"
赛华佗也是性情中人,否则跟老蔫巴聊不到一块儿,我们两个一起在问,问来问去,赛华佗的嘴巴就松了,犹豫不决。
"这个事情,我只是觉得,不能说......"赛华佗压着嗓子,道:"否则的话,凭蔫巴这关系,早就透露给你了。"
"别废话!快说快说!"老蔫巴连声催促。
"那个......"赛华佗终于松口了,咽了口唾沫,刚想开口,本来满天星斗的天空中,陡然闪过一道仿佛要撕裂天穹的雷光,三个人都是一惊,抬头望过去,雷光晃花了我们的眼睛,一道粗大的雷霆顺着雷光从天而降,就落在离我们只有几步远的赛华佗住的卧房上。
小瓦房瞬间就被劈的粉碎,残余的家具碎屑冒着火光横飞出来,雷声在四周回荡,声势骇人,老蔫巴一屁股坐到地上,赛华佗的脸色顿时变的惨白,哆哆嗦嗦的望了我一眼,颤声道:"你看见没有......这个事,我只要敢吐露出来,天就敢收了我......"
雷霆劈碎了小瓦房,很快就消失了,但是头顶的雷光还在蔓延,一道连着一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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