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窗子,我能看到这是一座很大的院子,河滩的穷人多,在加上当时的条件限制,能盖得起这样大院子的人,都不是普通人家。可是现在根本没心再去打听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是谁家,就想着先走了再说。我悄悄把窗子推开一道缝隙,探头出去看了看,然后翻身跳出去。对这院子一点都不熟悉,只能摸着墙根慢慢找路。
绕了一会儿,我就站直身子,想要从一堵墙下头翻过去,但是脚步还没站稳,那边拐角突然闪出来一个人,对方揉着眼睛,明显是要起夜的样子,一看见我,先是怔了怔,随后,这人脸上就充满了惊愕,嘴巴张的足能塞进去一个拳头,扯着嗓子嚎了一声。
"诈!诈尸了!!!"
声音在静谧的深夜里顿时散播开了,我想堵他的嘴都来不及。跟我想的一样,这大院子住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声音刚飘出去没多久,已经有人呼啦啦的冲出来朝这边赶。随即,好几处地方都亮起了灯,把这边照的一片通明,跟我对脸而望的人瘫软在地,哆哆嗦嗦的摆着手,道:"姑爷......咱可没有得罪你的地方......"
我不理会他,抖身扒着墙头翻了过去,但这不是最外围的院墙,院子一乱起来,到处有人呼喝着,我翻过墙头刚刚站稳,还没来得及找继续前进的路,已经跟人迎面对上。说到底,这并非旁门或者圣域的仇人,也不能上来就拼死拼活的打,所以抽身就走。然而对地形不熟,转了几圈,就被先后赶来的人逼到一个死角里。
这些人都是院子里的人,前几天忙着张罗阴婚,见过我的人不止一个两个,本来吆五喝六的以为遭了贼,想要围住我痛打一顿再说,但一看到我的样子,一起都愣住了。十几个人面面相觑,有的疑惑,有的惊慌,我也愣在当场,不知道说什么。
片刻间,又有人从那边匆匆赶来,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长的魁梧高大,脸上细密一层络腮胡子,胳膊四棱子泛着金线,眼睛大且炯炯有神。这个中年男人显然也是见过场面的人,然而看到我的时候,实在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脚步立即顿住了。
"哥,你没看错。"一个人咕咚咽了口唾沫,转头对那中年男人道:"是咱家的姑爷,不知道怎么的就......就跑出来了......"
"半山叔,您看?"那中年男人就惊讶了一下,随即镇定下来,看看我,又看看身边一个六十多岁的人。一听到他的声音,我就回想起来,这是之前跟那个半山叔交谈过的中年男人,也很可能是那具窈窕女尸的父亲。
"我就说了,这个年轻人,总有点我看不出的古怪。"半山叔的眼睛很小,几乎被耷拉下来的眼皮给遮挡住了,慢悠悠道:"你们都不要慌,这不是诈尸,他是个活人。"
"这怎么可能!?"有人忍不住反驳道:"这是咱们亲手从河里捞上来的死尸啊,捞上来的时候都没气了,在家里放了几天,怎么会是个......活人?"
半山叔小声跟中年男人说了两句,中年男人点点头,对周围的人道:"你们都回去休息吧,这个事情,不要张扬。"
中年男人相貌很威猛,发话间有种居高临下的威严,下头的人不解,但又不敢反驳,嘀嘀咕咕的慢慢散去了,直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中年男人才叹了口气,对我道:"姑爷,换个地方说话吧。"
"年轻人,我知道你不是有意混进来的,我们没有恶意。"半山叔耷拉着眼皮,道:"有什么事情,跟我们说说。"
我看得出来,这个半山叔不知深浅,但那中年男人显然是个好角色,我没有十足的逃脱机会,而且对方的言语举动中也善意十足。紧张的想了想,觉得借这个机会把事情掰扯清楚也是好的,至少不用这样偷偷摸摸做贼一样的找出去的路。
三个人一块绕过这个院子的门,在一间书房样的房子里坐了。中年男人的神情有点点复杂,一直看着我,目光里也说不清楚是亲切,还是疏远。我能理解他的心情,本来给自己女人配了尸骨亲,但"洞房"没过,我就活生生的跑了出来,他疑惑,又不解。
"姑爷,你之前遇到什么,我不清楚,来家几天,也不知道你了解现下的所在不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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