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放开,惨不忍睹。
"是他们!"黑老头儿喊了一声,这个季节,北边的天气已经很寒冷了,但是遥远的南域,还保持着一定的温度,气候温暖潮湿,尸体最少在这里悬挂了十几天,已经烂的面目全非,不过根据他们的随身物品还有衣着,黑老头儿辨认出来,这就是当时进了林子的人。
我强忍住熏人的臭气,蹲下来认真的看了看,这三个人很陌生,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他们的身段很精悍,显然身手不俗,但是一个比一个死的惨,其中一个人从胸膛到小腹的皮被剥掉了,让人不忍直视。
来回看了很久,我也随之皱起眉头,尸体是不会说话的,但从某些细节却能看出一些隐情。他们可能遇到了一个很不正常的敌人,几乎没有太多的反抗就被制服,那个被剥掉一半皮的人,好像是被逼问什么,因为不肯说而受到折磨。我又在周围仔细的翻找了一圈,从落叶下面翻出两个包,还有两把散落在附近的手枪。
一看见手枪,我立即触电般的想到了老刀子那帮人,整个国家,不可能只有老刀子那帮人才有枪,但是这些人是从北边来的,自然而然就让我把他们和老刀子联想到一起。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老刀子他们,也开始注意九黎了?
从这三个人的死状来看,我总觉得他们不是被九黎人杀掉的,九黎杀人惯用的手段,我很清楚。按着这样的思路去想,杀掉他们的人,也是从别的地方来的?
我心里涌动着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是一种巧合吗?南域的马遥山,成年累月都很少见到外人,算算日子,二十天之前,正是我打算到九黎来的时候,如果不是中间发生了波折变故,可能我也会在那个时候赶到马遥山。
"你不是说他们一共有四个人吗?这里只有三具尸体。"我想了想,问黑老头儿。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啊,的的确确进来的是四个人。"黑老头儿只怕再吃苦头,一个劲儿的赌咒保证。
"先走吧。"我把周围的情况全部看完了,实在没有多余的发现,拉着黑老头儿走出林子。
不知道为什么,发现林子里的三具尸体,我的情绪就不淡定了,有种莫名的危机感,那种危机可能完全来自杀掉他们的人。我隐约觉得,那将会是一个难以预料和应付的对手。
走出林子,黑老头儿又开始一个劲儿的央求,我心里很清楚,这个老东西杀人越货这么多年了,不可能因为一件事就转性改行,今天放了他,以后还会在这里害人。我一拳把他打昏在地,用十三宝塔观想术出窍,强挤进他的躯壳。我的神魂还没有强大到某种地步,对方清醒的时候,我无法强进肉身。
神魂在黑老头儿的身体里和他的魂魄混成一团,这是最致命的扰乱,神魂受损,等到他再苏醒,就是混混沌沌的白痴一个。
我又从山娃哪里询问了进山的具体路线和路程,山娃可怜巴巴的,交代清楚这些之后,想让我放了他。我在他的窍位上找到一根很细的针,这根针一拔掉,山娃的魂魄终于能够脱离禁锢,从肉身里挣脱出来。
从马遥山朝深处走,将会走进那片好像没有边际的林海山地,这边的植被茂密的无法形容,老林郁郁葱葱,千百年都没人涉足过。路很难走,我按着山娃给的路线,一路挺进,虽然走的很难,但是每走一步,就距离九黎近了一步。
一个人走了两天,远离河滩,终于不用再躲躲藏藏的赶路了,我总在白天走,晚上休息。两天之后的黄昏,我在一片密林的中间部位停下来,打算凑合着睡一睡,接着赶路。没人追击,心情也不那么紧张,就在老林里找了条横亘的藤蔓,躺在上面休息。心中的信念强了,杂念就少,睡的安稳,一闭眼就睡了过去。
我是被一阵风惊醒的,睁眼一看,林子里还是一片从树荫间隙投射下来的月光,懒懒的翻了个身,打算再睡一会儿,但眼睛刚刚重新闭上,就听到一阵人声,那声音飘飘忽忽的,有点模糊。
"帮个忙行吗?"
我浑身一激灵,翻身坐了起来,在这种幽深的老林深处,怎么可能还有人!?就在我左右警惕的扫视时,那道声音又一次飘到了耳边。
"帮个忙,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