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掐算好时间一般,我爸爸也冲进了屋中,手里提着的正是一只威武雄壮的大公鸡。
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我爸爸问到:“道爷”
我妈妈在旁边碰了碰我爸爸,小声说到:“叫云师傅。”
我爸爸这才想起这一茬,然后小心的问到:“云师傅,这一只公鸡你看好不好?够用吗?够用我现在就去给它放血!”
放血两个字,我爸爸说的雄赳赳,气昂昂的,为了救我他觉得做什么都无所谓。
这个时候,云老头儿放下手中的那个怪异小锤,对我爸爸说到:“你不用动手,我来就好。”
我爸爸对各种教派之类的都很迷糊,甚至有一点儿分不清佛教与道教之间的规矩忌讳,只是奇怪,一个道爷要亲自动手做这血腥的事情?
却见云老头儿已经接过了那只公鸡抓着公鸡的翅膀,手轻轻的抚过公鸡的脖子,口中念念有词,很怪异的是那只原本挣扎的厉害,我爸爸都不怎么抓的住的大公鸡,在云老头儿的手中,竟然变得异常乖顺起来。
它好像听得懂云老头儿的念念有词,又好像很接受云老头儿的安抚,竟然开始一幅似睡非睡的样子。
这一手看得我爸都觉得奇了!可是云老头儿的面色只道平常,在来回抚了两次鸡脖子以后,忽然手一个转向,看似不着痕迹,那只大公鸡却猛地鸣叫了一声,却是鸡冠子溢出了血来。
但也只是挣扎了一下,就在云老头儿的念念有词下,又变得不动了而云老头儿提着大公鸡,赶紧靠近了那个小盒子,然后左手掐着一个奇怪的手诀,摁在大公鸡的脖子上却见那鸡冠子的鲜血就开始不停的流淌,朝着小盒子流去。
我爸爸此时已经完全被云老头儿这一手给震住了而让他感觉到更为奇怪的是,那鸡冠子里流淌出来的鲜血好像有些发亮,更加鲜红的样子。
我爸爸心想,这云师傅绝非凡人,这鸡血经过他的手,也变得不同了呢?怪不得他说要亲自动手。
却不想云老头儿一边朝着盒子里均匀的淋着鲜血,一边说到:“这也是鸡冠子血,不过被我用特殊的手法逼出了一点点精血!所谓精血,就是血之精华,是血液源源不绝的‘泉眼’,人失精血,就会气血不足因为造血能力就会变差。身体也失了部分的精华!但这精血只能存在于活物之中,一旦断了生气儿,这精血立刻就会失去其精华,变成死物就如同干涸了的泉眼。”
这人造血是这么来的?我爸爸倒是觉得奇了这理论简直太新鲜了。
而云老头儿瞅着血液也差不多了,那大公鸡的神态也渐渐变得萎靡起来,然后就停了下来依旧是念念有词的模样,然后双手掐了一个奇怪的姿势,朝着大公鸡的鸡冠子点了几下就见那血液渐渐的干涸,很快的就不流了,眼见着就凝成了血块子。
这到底是公鸡自己的凝血能力好?还是云师傅做了什么?我爸爸简直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被颠覆了连公鸡凝血能力这种荒唐的想法都冒了出来。
云老头儿却是淡淡的说到:“你于叶涵有功,也就不忍心伤害你这条性命。多食些米粒儿谷物,也就恢复过来了,去吧。”
说话间,云老头儿就摸了大公鸡两下,那只大公鸡好像能听懂他的话一般,自己就从那张小桌子上跳了下来,脚步有些虚浮,但又有些许得意的样子,竟然自己就慢慢的踱步出去,跑到我们家门口的院里蹲下了。
我妈妈看的‘啧啧’称奇,我爸爸却是问到:“云师傅,你刚才是对这只鸡做了什么吗?”
“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刚才是掐了手诀,止血诀而已效果因人而异,但多多少少有点儿效果!说简单点儿,也是借手诀发挥了一点儿念力,让血尽快的止住。”云老头儿好像并不是太过在意这件事情,简单的解释了一句。
我爸却在心里狂呼了几声高人这一点儿都没有夸张,是在事后很多年以后,我爸爸自己讲起的。
“你们就养着这只鸡吧,也莫去吃它,总是对你儿子有些恩惠的,还了它一果,也避免了它被人宰吃的命运吧。毕竟失了精血,它的寿数也要受到一些影响。”在这个时候,云老头儿又是简简单单的交代了一句。
我爸妈点头答应,看向公鸡的眼光也多了几分感激但云老头儿的目光却始终在盯着那个怪异的小盒子。
加入公鸡之血的粉末,难道还会发生什么变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