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众人已经进了屋内,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太子殿下。只不过床上纱帐密布,一时间看不清太子殿下的面目。
还好。一干文武也不敢直视入内,纷纷低头以防被当作无礼。
倒是床头边上,朱慈烺看着众人,笑容亲切,神态很是自如。
见此。周王也是做到了床头旁边一个小椅子上,等到内侍们纷纷将椅子搬进来给参加军议的一干文武坐下,便朝着朱慈烺微微点头,又对着帐内说了些什么,道:“太子殿下说,军议可以开始了。殿下先问诸位大人,这开封守城难在何处,平贼,困在哪里?”
朱恭枵说完,侯恂就如同抢答一样,轻咳一声,笑着道:“此事,自然莫如本官清楚了。”
侯恂一开口,刚刚想要说话的朱慈烺顿时也不好说话了。只是这个问题可关系到军议上怎么决定战略方针啊,被侯恂这么一抢答,朱慈烺顿时感觉心中有些不妙。
见朱慈烺微微皱眉,侯恂轻笑着,又道:“这开封守城之难,不在于敌军如何强大,而在于官军是否用心如一。诸位可以看看朱仙镇之败,有不愿浪战者,有坚决求战者,有退避自保者。诸将用心不一,兵不得合力。自然无从败敌。朱仙镇大败一溃,呜呼哀哉。”
听着侯恂说起朱仙镇,陈永福面色一紧,当时的城内官兵可没有出兵配合各路大军啊。还好,侯恂点到为止。显然是照顾了河南本地兵马的面子。
侯恂说完,微微一顿,扫视全场神色,看着高名衡、陈永福放松的表情,又看着朱慈烺越来越难看的神色,笑着继续道:“故而,平贼之困,首要在于官军用心如一。眼下,太子殿下身处开封,为总管六省兵马大元帅。臣身为总督三省军务,已然遵照陛下旨意,着急汝宁保定兵,襄阳湖广兵,入援开封。到时候,诸路兵马汇聚,皆为殿下所用。至此,一心平贼,攻守再非难事!”
侯恂这一套说得可谓是十分厉害。并不着眼军事,而是着眼于政治。
的确可以说,各路兵马齐心不一是朱仙镇大败的核心原因。而河南平贼守城,也必须得整合好各路兵马,不能背后扯后腿,各方不策应。
现在侯恂这样一说,不仅显得格外堂堂正正,更是将自己的政治目的也给抛了出来。
那就是,找太子殿下要权,或者说要授权。以太子殿下的名义,指挥各路援开封的兵马。最终完成剿匪大业。
毕竟,以侯恂去想,谁都会觉得太子殿下只需要挂一个名头赚取功劳保下身家性命就够了。至于出力的事情,自然可以交给手底下人。
更何况,侯恂还点了虎大威与左良玉来援之兵给自己加码呢?任谁去想,也会觉得让侯恂这个能够指挥外来援兵的督师,才是最正统的河南平贼统帅吧?
此时,床上微微一动。
朱慈烺与朱恭枵都纷纷贴过去,良久,朱慈烺挺起身,看向众人道:“太子殿下问下官如何看。”
刷刷刷……
众人的目光又纷纷看向朱慈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