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恩准……”
“什么?”这一次是真的出乎了夏小鱼的意料之外,新婚三天就出征,这样的事也太过离谱了吧。
“虽然说军情紧急,也是不得已的事,不过我疑心是关于雅云的流言终究还是让刘齐心里……”秦源说到这里,才突然回过神来,尴尬地一笑对夏小鱼道,“我对你说这些干什么,这些原本就与你无关。也只有身在其中,才能体会吧。”
他自己不也是身在其中,无力摆脱么?
“可是刘齐这样实在是太过分了,”夏小鱼忿忿地道,她知道秦源不知道的故事,所以就更难理解刘齐的行为,“他如果在意流言,不喜欢邢雅云,为什么要娶她?”
秦源轻轻一笑:“你不会明白,身份越是高贵,婚姻便越是不能随心所欲。”
“我怎么不明白,可是连邢雅云不是都誓死抗争过么,他一个大男人难道连争取一下都不会么?”夏小鱼道。
秦源抬眼看了夏小鱼一眼,眼神有些许讶异,不明白她为什么对刘齐这么不满,他忍不住替刘齐也算是为自己说了两句:“你怎么知道刘齐没有争取过?他为了退婚的事,被定国公亲手鞭了五十鞭子,要不是他祖母赶来求情,命都差点丢了……这件事我就在当场,亲眼所见……可是毕竟,刘齐是刘家的一脉单传,这是也是他永远不可能摆脱的身份。其实,我倒是能明白他。”
说到后来,秦源又长叹了一声。
“你说刘齐被打?是真的么?”夏小鱼有些不敢相信,也觉得无法想象。
“嗯,其实就是上次你进京去之后没多久的事情……定国公做事真的够狠的,大概刘齐那天在家里大闹了一场,然后约了莫旳去官闾里喝酒,正好我也在,定国公带着人直接闯进来,一顿鞭子,打得皮开肉绽……幸亏莫旳机灵奔回刘府去找了人救命,不然刘齐难保不被打掉半条命……也还好他从小习武,身体强壮,要是换作莫旳,估计小命儿早没了。”
夏小鱼听着也觉得有些不忍:“这个定国公是想让自己断了根么?下这么狠的手。”
“老国公爷和邢家的老令公是割颈相交的兄弟,所以是极看重这门亲事的……”秦源看了看夏小鱼,“其实刘齐这个人一向性子冷漠傲慢,我们都没想到,他会对这门亲事反应这么大。不过,从那次以后他就再也没闹过一次到是真的。”
夏小鱼猛然想起当初刘齐孤身涉险上孟梁山付赎金想要赎回自己的事,眼前浮现出他淡然的面容,心里百味交杂,低声道:“其实他也不是象旁人想的那么冷漠傲慢的人,只是不喜欢说讨好人的话,不愿意做违心的事罢了,不然他大概也不会选一个整天对着犯人囚徒的差事了。”
听她这样说,秦源愣了一下,哂然一笑:“没想到,你倒是比别人更了解他。”
夏小鱼呆了呆,不知道如何回答秦源的话,只是道:“盲婚盲嫁,也并不一定便没有美满姻缘,邢雅云才貌双全,未嫁之前不知道有多少男子心仪向往,想来若是刘齐与她两个人相处时间长了,也会日久生情,感情会好起来也不一定,其实不必想得那么苦啦,感情这种事,‘如鱼饮水,冷暖自知’,局外人终究是看不透的。”
“也许你说的对,但愿如此吧,”秦源看着她,意味深长地道,“最怕的就是,心有所属,覆水难收。”
“心有所属,覆水难收?”
付出的感情如同倾泄而去的流水,怎么可能说收就收得回来呢?也许永远都无法收回来了。
夏小鱼默默咀嚼着秦源这句话,读出一层莫名的苦味感伤来,她不敢和秦源对视,真是低头提起茶壶给他斟茶,顾左右而言其他,“对了,你几时走,我给你做一些点心,你自己留着吃也好,送人也罢,反正算是我的谢你帮忙了。”
“是吗?”秦源眼睛一亮,道,“你做点心送给我?”
“是啊。”夏小鱼对他嫣然一笑,“你要吃什么样的点心,要多少,我都答应。”
秦源抿唇一笑道:“我想要吃你很久没做过的那一种点心……”
“我想再吃一回,你亲手做的‘碧玉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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