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也罢,贫尼既然已经还俗,以后便好好照顾女儿……”
张力长出一口气,瞥了院子外面喜得抓耳挠腮的玄阳子一眼,眨巴眨巴了眼睛。
玄阳子不知张力何意,不过此刻心中对张力已经奉若神明,连忙点头示意。
张力心中腹诽道:这玄阳子道长,本少爷只是嘚瑟一下,你点头干嘛?莫不是待会送本少爷一万两银子,以聊表谢意?
虚无师太眼中无比清明,低声道:“多谢小神医点拨于我。以后我也不再自称贫尼了,以后便作一个在家修行的居士吧!我自幼被师父收养,并不知道俗世中的名字,这可如何是好?”
张力沉吟片刻,道:“既然佛门的禅宗六祖慧能有言——‘真如自信是真佛’,莫不如师太以后便自称‘真如居士’,你看可好?”
虚无师太一愣,旋即大喜道:“真如居士!太好了!以后我便叫真如居士了!”
顿了一顿,虚无师太——啊,不,真如居士开口道:“刚才玄阳子说,我女儿在南京城中!我心中愧对于她,也不知如何与她相见。烦劳小神医帮我去探探口风?”
张力心中一乐,这真如居士恐怕是想女儿想得发了疯,竟然不敢见自己的女儿,生怕女儿将自己拒之门外!
也罢,自己便当做件好事吧!
张力点头道:“在下正有此意!”
真如居士有些激动,然而最终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张力道:“我便在这草庐隐居,等我……等我女儿的消息。你若是探知了她的消息,便来告诉于我!”
说完这话,真如居士竟然躬身一拜,眼中泛着泪花!
张力连忙侧身避过,高声道:“使不得!使不得!真如居士折煞在下了!”
真如居士再次躬身一揖,道:“我便去卧室念佛,等着女儿的消息。”
说完这话,真如居士竟然自顾自地走进了草庐的内室,端坐于石凳之上,闭目念起佛来。
张力遥遥地对着内室一揖,高声道:“张力必不负居士所托!在下先告辞了!”
说完这话,张力径直转身,朝玄阳子走去。
玄阳子见张力走了过来,连忙道:“哎哎呀!这位道友果真聪慧过人,口才远胜贫道十倍!啊,不,百倍!贫道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呀!”
张力笑嘻嘻地道:“勒次够!走吧!”
玄阳子追问道:“去哪?”
张力立刻应道:“天竺!……啊——不,南京城!”
话一落地,张力便扬长而去!
玄阳子暗自忖道:这“勒次够”是什么佛家真言?莫不是释迦摩尼佛祖所说?哎呀呀,贫道只熟读道家经典,却对佛门真言了解不深呀!以后还得找这位小神医讨教一二,以博得真如居士的欢心!
玄阳子一抬头,却发现张力已经走了老远,便催发起脚下功力,快步追了上去。
张力见玄阳子跟了上来,便对他道:“敢问道长在哪座道观清修呀?”
玄阳子知道眼前这位小神医乃是自己与真如居士和好的关键,于是小心翼翼地道:“贫道师门,不提也罢。当年一时冲动,害了真如居士的清白,贫道也自觉愧对师门!于是便云游四海,做个孤云野鹤的闲散道人罢了!”
张力点点头,开口道:“先贤有言,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过去的就过去了吧,重要的是把握如今呀!”
玄阳子一听此言,深以为然道:“哎呀呀!小神医果真字字珠玑,句句箴言呀!了不起,了不起啊!”
张力不再说话,玄阳子也不知自己这马屁拍对没有,竟然是心里惴惴不安起来。
两人一路东行,很快便走到了三山桥前。
张力一看,安子和高元良早已不见踪影,心知两人肯定已经回城。
玄阳子见张力站在桥头,有些踌躇,不由得开口问道:“小神医,咱们去哪啊?”
张力回头看了玄阳子一眼,道:“你女儿住在哪里呢?”
玄阳子立刻神色黯淡起来,小声道:“贫道……贫道女儿住在城南雨花台。”
张力见玄阳子有些支支吾吾,不由得眉头一皱,道:“你怎么支支吾吾的?”
玄阳子脸上有些尴尬,声音更是压低了两分:“贫道先前找到女儿,将一切前因后果全部告诉了她。可是……可是女儿却并不原谅我,说是要找到她母亲!她母亲若是原谅我了,她才原谅我……”
张力不由得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妹子产生了几分好奇。
卧槽,这妹子怎么跟他老娘一样,性子这么固执?
当初真如居士见那金刚破庙里自残的景象,自己还历历在目呢!
果然是一个真如居士的女儿,有其母必有其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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