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你的清誉。你本是受了我的连累才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宋远说了这么多,最后一句像是一个魔咒一样在我耳边回荡,我手中握着那一瓶酒膏,眼眶隐隐有些发涩。
倒不是欣喜。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伤心和委屈。
宋远,都到这一步了,你还要拿这些话来折磨我。
我没有回话,慢慢扒开宋远胸前的衣裳,动作虽称不上粗鲁,但心里的怒气却越积越深。我倒出液体状的酒膏,有些疑惑,但也没细想他为什么变成了液体状的,只是拿指腹在他胸膛上晕开,特意避开他胸前那两点茱萸,没有心动也没有大量,只是执行一项他吩咐的任务。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喂宋远喝下那剩下的三分酒膏,然后拿衣袖拭干他唇脚的液体,眼观鼻鼻观心的问:“这一瓶又要怎么用。”
宋远盯着我,说:“你在生气。”
我说:“没有。”
“你在生气。”他又重复了一遍,问道:“为什么?”
我挤出个微笑,嗔道:“我哪里有生气,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样啰嗦,这一瓶该怎么用?”
我把手中的黑色瓷瓶递到他眼前,挡住了他大半目光。
宋远受伤的那只手在左边,此刻我也蹲坐在他左侧,他举起左手,挡开我的手臂,问:“你为什么生气,我说了什么令你这般生气。”
我看着他刚止住血的手背又开始溢出红色的液体,和着金创药一起流到他身下的藤蔓上,绿色上染红色,无疑是一种视觉冲击。
于是我憋藏的怒气挡也挡不住的外泄。
“你干什么,你把你自己的命当儿戏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们比我更该明白这个道理吧,宋远,我自从遇见了你我就不是我自己了你知道吗,你凭什么救我,你凭什么这样闯进来这样没有道理又叫我无可奈何,我又不欠你的,你到底为什么拿那些话来羞辱我。”
我吼完以后,山洞里沉默下来。心里的郁结倒是散去不少,但还是感觉有些委屈,也感觉到自己说错了些话,于是只坐着生闷气。
好半天才传来宋远略有些疑惑的苦笑。
“我几时又羞辱你了,我还什么都没有对你做呢。”
我沉下脸,看着宋远不说话,我不躲不闪,直直的看到他眼睛深处,却没有能像别说所说的那样,从他的眼睛中看出什么来,若说他眼睛里真有些什么。便是我隐晦不清的身影。
“宋远,你别说些都是你连累我这样的话。若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不是你亏欠于我而是我要感激你,我不是那种女子,我们今日在洞中的种种一切,你知我知,只要你我不说,便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所以,你也别拿你会负责这样的话来羞辱我。”
“对你负责,便是羞辱你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