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江把手拢在衣袖里。这是她一个自我保护的动作,当她觉得受到威胁或是特别为难的时候就会这么做。她盯着梨树的枝干,心里也陷入了复杂的思考,脑中也拿不定主意。
是该相信他说的,还是不相信。
前一刻,燕禾盯着她,说的话是:“我知道公主在寻找神农珠,公主不必问我怎么知道的,但是燕国这一颗,我想公主必定十分感兴趣。燕禾可以很明确的告诉公主,神农珠,燕国国君,也就是我父皇手上那一颗,是假的。”
燕禾说这话时,表情真挚,起码在清江看来不像作假。
清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做出这副样子给自己看,于是陷入了迷茫的沉思。
她觉得,事情好像变得十分复杂,不再是她带着儿子寻药,而是在脱身五年过后,又卷入了五国的争斗当中。
现在呈现在她面前的事,许多都透露着诡异。她本是信心坦坦的有把握从这盘棋局中脱身,此时倒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她不能再那么把自己撇脱了。
首先围绕着这颗五国的宝珠神农来说,就有着许许多多的疑点,先不说其余两国,就现在她所接触的五国来说。晋国嘉庆帝手上没有,宋帝手上没有,此时看来,宋远所说的在太后手上,也有待查证了,不然照一个老人家的心思来说,怎么会舍不得一颗珠子来救自家孙儿的姓名。
再者现在燕国太子又告诉她,燕国国君手上的那一颗神农珠是假的,那么这三国真正的神农珠在哪里?
她还有去大沉和冯国的必要吗?
燕禾一直在打量清江的表情,这个晋国公主,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单从她得知了这个消息陷入的平静来看,他就估计错了她。
此时久久等不到清江的反应,他心中也染上几分焦急。好在此时清江结束了沉思,转头认真看着他问道:“那你告诉我,神农珠不在你父亲手上。那在哪里?”
燕禾等了许久,等的就是清江这个提问,他扬起一抹自认为风度翩翩的笑。却不知此时清江心中对他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你说呢讲正事呢,说话就说话吧。你没事撩头发笑个什么劲,还一国太子呢,蠢不蠢,傻不傻。
燕禾听不到清江的腹诽,他笑过以后。只说了两个字,清江便明白了一切。
他说:“燕书。”
对于燕禾知道燕书在晋国的消息,清江不觉得吃惊与讶异,既然凌国公知道,宋远知道,嘉庆帝知道,那燕国本国的人知道,也就不算什么了。
燕书是燕国前朝太子,慕妃的嫡亲胞弟。在慕妃远嫁晋国的时候,他才两岁不到。但是后来燕国改朝,血洗皇宫,没人发现他的下落,都以为他死在人流马蹄之下,却不想二十年后,在晋国国都的江汜楼里,出现了一个唱小曲的绝美花旦。
他,便是燕书。
燕书恨晋国,恨晋国的一切,自然也恨清江。五年前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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