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身子也还没养好了。妾身虽然有心带她过来给您磕头,却怕过了病气给您,只得作罢。”
太子妃也不知道是否信了,只低低应了一声。
赵承徽身子向来弱,让身边模样平凡的丫头送上自己抄写的佛经,远远的站在一边忍不住又咳了两声,这才道:“还望太子妃恕罪,妾身身子向来弱,怕是带了病气给您,就在这给您行礼了!”
说着她又咳了两声,长年苍白的一张脸双颊之上浮出两抹绯红:“这是奴婢亲手抄写的佛经,只盼佛主能保佑太子妃与皇孙,平平安安的。”
不知道为何,她那句“平平安安”传到耳中的时候,珍珠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奇怪?摸了摸自己的脸,珍珠对自己的反应,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其他人一一都送上了自己的礼,轮到珍珠的时候,她一挥手极为豪气的笑道:“奴婢也不知道太子妃您喜欢啥,就送您一百两银子吧,您若是喜欢什么,就让下边人买来就是!”
身边力气大的碧柠将手上的箱子打开,里边一锭锭银子,几乎闪瞎其他人的眼了。
太子妃以及一干众人:“……”
知道宁家有钱,一百两银子,说送就送。
送给太子妃的礼物,张嬷嬷还有碧玉喜财他们可是好好想了的,只是皇宫里,就算是贵人手上的一个手串,那也是可能害人的,什么礼物,感觉都有几分风险,就怕遭人陷害了。还是珍珠说,倒不如送一箱银子,这种黄白之物,太子妃一般不会经受,倒是最安全的。不过,能有这种想法的,也只有财大气粗的珍珠干得出来了。
离开怡芳院,赵承徽的院子和珍珠是一个方向的,二人便同行了。
“我还是第一次发现,宁良媛,你竟然是这么有趣的人!”
说着,她捏着帕子掩唇而笑,一双眼弯了起来,语气温温柔柔的,她的样貌,丹唇琼鼻,看起来,很容易让人升起好感。
珍珠看着她,不知为何,分明赵承徽看起来就是个温柔的人,她心里就是升不起半分好感。
“赵承徽,谬赞了!”珍珠谦虚一笑,端着温婉明媚但是却很客套的笑容。
赵承徽又笑了一声,柔声道:“我闺名,婉婉,温婉的婉,宁良媛若是不介意的话,唤我一声婉姐姐便好,我也就叫你一声,珍珠妹妹了!”
我介意,很介意!我和你不熟啊,为什么要叫你姐姐?
珍珠对于东宫的女人都是敬而远之的,想想,她要的可是太子,这些女人,都是她的敌人,她脑子犯抽才会和她们亲热的叫着姐妹了。
吸了一口气,珍珠垂着眼笑道:“既然这样,婉姐姐!”
赵承徽眉梢都带了笑意,应了一声,大概是情绪太过激动了,她忍不住捂唇咳嗽起来,脸上飞起绯红,眼里因为难受涌出了眼泪。病弱西子,却又娇艳若三月枝头上俏生生的桃花,让人移不开眼去。
看着这样的她,珍珠心里忍不住生了几分愧疚。分明人家是那么真心的和自己当姐妹,自己倒是待她如此心机,这可真是太不是好姑娘了。
“你没事吧?婉姐姐!”想着,她语气上待赵承徽便多了几分她自己不知道的亲近。
“我没事!”赵承徽,摆摆手,道:“这是老毛病了,一见风就忍不住咳嗽。这破败的身子,勉强着苟活下去罢了。”
这么说着,她脸上却不脚悲苦。
“良媛,是太子爷!”
碧水突然低声道,珍珠抬眼看去,果然是太子,身后带着许久,还有赵圆那个小太监。
见着人,未语先笑,珍珠差点直接就扑过去了,还好她还记得身边还有一个人了,勉强端着大方端庄的模样。
待太子走近了,珍珠难得正正经经的屈膝行礼。
太子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让她们起来,问:“你怎么在这?”
珍珠仰起脸,太阳刚好从那边照过来,晒得她眼睛都眯起来了。
“我刚从太子妃那儿回来了,没想到就碰到你了。”她眼睛亮晶晶的,说话的时候不自觉呢往太子那边靠,要知道在绛色院,太子在的时候,他们两个说话基本都是负距离接触着的。
“殿下您是下朝了吗?你饿了吗?早上你也只吃了两个饼子,怕是饿了吧!我今天让付恒做了豆花,”
太子笑她:“我早上走的时候,你还睡得像头小猪一样,怎么知道我吃了两个饼?”说着,他一边伸手给她遮住阳光,一边把她扯到旁边树底下阴凉的地方。
“我怎么不知道了?张嬷嬷都和我我说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