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洁在家里被妈妈烦得受不了,只好来到公司。白予杰埋头于工作,也不理会她。
其实心理面她当然是站在哥哥这一边的,可是,老妈也在家里闹绝食,他不肯见那个什么江家还是李家的女儿,老妈就不肯吃饭。
“哥,你真不理妈了吗,她今天真的绝食一天了。”
白予杰平静地说道:“有爸在,不会让她有事的,你要想解决的话可以去找净商量看看。我现在要去陪安若儿做复健了。”
“可是……”
哥哥不容她说什么,已经走掉了。
已经是做复健的第七天了,可是她看不到能康复的希望,每天都是重复的摔倒,站起再摔倒,每天摔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可是身体上的疼痛都比上不内心的煎熬。
又一次摔在地上,她已经是又痛又累到站不起来了,复健师看出她今天的状态很差,便安慰着让她先休息一会儿。
她一脸无助地坐在地上,抬起沮丧地脸孔时,看到站在她面前的人。
“白先生……”
自交往以来,她就一直称他为‘白先生’,他也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的。
其实,他很清楚,没有哪对正在交往的恋人会像他们之间的这种生疏感。
他也明白,这种疏离感是自己给她的。
只是因为,他会在面对她面对蒋茹月时牵着她的手,在她害怕死亡的阴影时抱住她——但那都无关男女之情。
在他的眼中,她始终还是个小女生,暧昧甚至*,与她和他还无关。
他伸手把她扶起来。“来,我扶着你走。”
她握着他的手,努力地迈出步子,汗从额头上滴下,滴在白予杰的手背上。
又支撑着练习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在他的扶助下走了几步。
“我走得这么好,有没有奖励。”她疼得汗和眼泪流着,可怜兮兮地说道。
“你想要什么?”
她伸出手来,抱着他。喃喃地念叨着:“很温暖,很踏实。”
白予杰低头看着埋在他怀中的她,感受着第一次有人是这样依赖他的怀抱。
就像是他的怀抱是什么灵丹妙药,可以让她减轻痛苦似的。
她像抱着全天下最好吃的一块糖果,不肯松手。
就在他来之前,她见过了他的母亲。
白夫人的话让她很难过,可她也要有自知之明,她知道人家没有错,是她没用。
她甚至都没有勇气向白夫人承诺自己一定会复健成功。
“之前你们很合适,但现在,你不适合他了。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可是现在你们都需要一个能照顾到你们的人。你们照顾不了彼此的。”
眼泪倾泻出来,她可以让他以为她是受不了痛,所以放心地流着泪,最后一次拥抱,她很舍不得放开。
但终究是要放手。
其实白夫人不会知道,她更想给他最好的一切。
如果她不来找自己,十天,二十天,也许她自己就会跟白予杰说了。
一开始的迷惘,只是凭着感觉,但现在她很坚定她是爱上了他的。怎么会舍得让自己成为他的负累。
怎么舍得,让那么美好的他,和一个这么不美好的自己在一起。
怎么舍得
怎么舍得
她放开他,强颜欢笑。“你以后不用再往这里跑了,这里有复健师可以帮助我,其实我不让爸妈跟来也是怕会坚持不下,因为一看到你们我就只想像现在这样很安逸的抱着你们不再撒手,在你们面前一直不停地摔倒我也觉得很没有面子。
再说了,复健时期要很久呢,你们还要工作,已经够累的了,为我而累到了,我会更过意不去的。”
司机看到白予杰出来,把车门替他打开,对他提道:“少爷刚进去时,我看到夫人的车刚开走了,想必她也是来看安小姐的吧。”
司机并不知道苏晓晓已经不再满意安若儿。
白予杰站在车门前,停顿了一下后,仍是上了车。
妈妈会对安若儿说些什么话,他很清楚。
如果她一定要这样做,那他也没必要再要征求得她的同意了,安若儿这个儿媳妇,可是她亲自挑选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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