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书浩也拿不准,“五千贯太少,然而五万贯又太多。”
卢奎略思索后,试探着猜测道:“会不会是人家不想卖船,遂嘱咐童子以此打发来人?”
“亦有可能,咱们跟墨家人可没交情,这该如何是好?可问过工部那几个?”如果能捉住机会跟圣上的船一起出海,好处不要太多,他急啊!
卢奎无奈道:“我让人去试探段纶,他只说此事需拜访墨家巨子。”
不知圣上何时出海,不知墨家需要多久能造好那样一艘大船。今日同去的几家人,每家都不止要一艘船,不管怎么看,肯定会有人赶不及首次出海。
“不若这样,咱们两家合拿十万贯过去,只说委托造船。若他们不说能造多少艘,咱们也不要提。墨家人咱们不了解,只观他们献船时的做法就知那些人与我等颇为不同,还是勿要多话,免得节外生枝。”
想到墨家人在年三十那日上演的年末大戏,卢奎仍然心有余悸,他们家当时都准备收拾东西隐藏在密室了。郑老哥心思缜密,还是按他的提议办吧,“此事宜早不宜迟,我这就回家准备银钱,咱们明日午时在墨家堡外汇合。”
两人做好最终决定,便各自飞快忙碌去了。那笔钱并不会对世家伤筋动骨,但亦不是平日会预备出来的小数目,便是于他们这样的人家来说也需要时间调来现钱。
好在两家族人皆不平庸,到底让他们凑了出来,卢奎带人到墨家堡外时又被惊了一下。郑书浩早就到了,然而他旁边怎么还有一个熟人?
崔智贤瞥了眼身旁黑着脸的郑书浩,转而对呆愣的卢奎说道:“嘿嘿,我就知道二位长者另有所图,昨日你们离开后我悄悄跟着呢。都亏能借职务之便得知二位做了何事,总算没辜负族长的一场托付。”
这小子忒不要脸,你要来就来,干嘛还说出过程刺激人?咋那么不懂得敬老呢!
卢奎出言讽刺道:“哼,算你小子本事,总算没被你亲戚传染出病来。”
郑书浩也憋着火呢,连忙跟卢奎话后补刀,“是极,毕竟同出一脉。”
这回换崔智贤郁闷了,博陵崔家近几年做出很多荒唐事,他们这一脉每每都会跟着受牵连。就算已经分宗,别人也总是连带着他们清河崔氏一起提起。
这回好啦,大家打平手,三个人都不开心了。就在场面陷入无言尴尬局面之时,一个童音从他们身后响起,“你们怎么又来了?”
“我们带钱来了,可否让我等拜会墨家巨子?”
“带了多少?”
三人一起伸出一只手,墨云见状满意点头,“不用进来了,半年后来取船。”说完开门招呼墨家人出来拉银钱,拿到钱后直接关门。
门外三人直接傻眼,剧本无论以何种方式呈现,也不该是这样的呀。这回三人心中真没谱了,他们本以为墨家巨子至少会现身,结果仍是连门都没进去。
现在可怎么办,三人也不闹别扭赌气了,开始一起商量对策。
王珏听得满脑门黑线,她无语地看着面前三人,“所以,你们就来找我了?”
卢奎:“听闻您跟墨家人交好,只能劳烦您帮我们问问了。”
郑书浩:“我们就是想打听打听那孩童之事,若他说得话不能作数,岂不耽误时间?”
崔智贤:“年宴那日没能跟墨家巨子搭上话,但观其言行颇为与众不同……。”
“噗哈哈!”虽然知道在别人着急得时候这让笑场很打脸,但她实在实在实在忍不住!两个家主外加一个朝廷命官,居然被个豆丁给忽悠了。笑完又感叹,看来墨家在年宴那日玩得把戏确实凑效。
“你们放心吧,那孩子说话作数。墨家自有他们的行事准则,你们到时去取船就好。至于你们所问的数目之事,这个我也说不好。”见她回答完,三个人还是眼巴巴地看着她不动弹,王珏只得继续补充,“我猜测,若他们只给你们三家提供船,一家一艘。若还接了别人家的买卖,应该会不止一艘。”
三人闻言更无语,感叹果真什么人交什么朋友。由于王珏对他们颇为友好,使得他们居然忘记杜如晦治病与纳妾之事,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