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察觉出不对劲来。至于出言提醒什么的,完全没可能,俩人也兴奋地等着看好戏呢。
人家也没说给多少时间选题,考生们都以最快的速度来选题,生怕自己还没作出决定的时候,人家就喊停。见最后一个考生停下动作,孔颖达说道:“将你们选好的放在左边,不需要的放在右边,起身站在案旁,等我们将多余的试卷收走再答题。”
听得孔颖达的说法,有几个考生嘴角勾起得意的微笑,也有人隐隐察觉出不妙来。
呵呵哒,不妙的预感成真。只见三人居然亲力亲为,挨个案收上考生们选中的考题。没错,他们收走的,是考生们准备解答的题目,而不是那些被放弃的。
见此,考场内一片哗然,好些人想悄悄将考卷换位置,都被眼尖的监考将士制止。那警告过一次后依然想搞小动作的人,更是被无情驱赶出考场。见自来不待见的文人们急得直冒汗,程咬金乐得啪啪拍巴掌,看咱大唐将士多威武,此事必然要跟圣上讲一讲。
至于为啥不待见这些小辈,在兵痞们眼里,屋内这些人都是老孔、老虞的后备役,焉知这些人中没有人会在他日立于朝廷,跟咱叽叽歪歪地讲些礼仪道德之言。
“好了,你们用不到的试卷已都被收走,现在开始答题吧。”
答个屁,太欺负人了!好些心理承受能力差的,都开始抹眼泪做眩晕状了。当然,也不乏极度聪慧者早就猜出其中有诈,赌性大的干脆把自己的选择互换,谨慎的则是两相参杂。除了这样的人,还有没瞧出猫腻,却能在受挫后依然稳坐,调整心态认真答题的。
孔颖达和虞世南微笑着观察考生们的反应,见好些人都没在这一关被淘汰,皆是微笑着抚须点头。好苗子不少,咱心甚慰。
长孙无忌则是神色晦暗,内心暗道又有一拨来争权的,必然要好好记住其中的优秀者,好在殿试前多做拉拢。俩兵痞则是不乐意地撇嘴,这些人表现得越好,他们越郁闷。
李承乾被李世民收拾一顿后给关宫里了,不然这种时候他必然要到。即便如此,那个常年陪伴他的内侍,也被特许进入考场观看,就为第一时间给李承乾往回传信。
被他爹打了屁股的小太子,如今正趴在榻上,听着内侍绘声绘色地讲着考场情况。李承乾听着听着竟陷入回忆中,从武德九年末蒙恩师教与百家派不外传典籍-《厚黑学》,三年来无不是用心钻研并将书内之法实践,如今终于算学有小成,如此才不辜负老师的看重。
小内侍说完抹了抹嘴角的唾沫,蹑手蹑脚地往房间外退去。嗷嗷嗷,好可怕,自从殿下拜得王县伯为师,他越来越不可琢磨,越来越不正常了……。
再说作妖卖考题的那几个。由于王珏刚办完法事,并未下山,所以她还不知道自家弟子又开始满长安秀存在感了。然而,她也察觉出一些不对劲来。比如,弟子们虽极力掩饰,但依然能从他们的面上看出得意。再比如,房遗爱请假,理由是他来月信了。
王珏初听武照帮房遗爱请假,又问她什么是月信的时候,内心一群草泥马兽狂奔而过。第一次请假说怀孕,现在又说来月信,谁能告诉她,自己的二弟子到底什么性别?!!
一旁同样听到武照问话的周齐则是涨红了脸,上次她来月信请假,房遗爱就在不远处站着,事后还蹭过来问她什么是月信。周齐当然不会回答,记得当时只是冲他翻了个白眼就离开了。难道是房遗爱听自己以此为理由请假,老师批准的十分痛快,所以他也来模仿。
周齐的拳头握得咔咔响,脑中已将房遗爱虐成了狗。除非他再不回来,不然此事没完!
请假的房遗爱去哪了?正跟他的小兄弟墨云,忙着在西市支摊呢。没错,今日请假,并且以月信为理由的人可不止房遗爱一个。墨云虽然没觉得自己可怜,然而孟襄都有点同情自家弟子了。你说咱家好好的一个小面瘫,怎么就跟房二那样的人交上朋友了?
听门徒们说起墨云请假时的严肃脸和得意劲,孟襄以及墨家长老们都猜测,那孩子一定不知道啥叫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