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蛙儿岗后,两个人分了工。大水先钓青蛙烤了当饭吃,然后继续折藤条,这东西毕竟能编筐,他们眼下除了惟一的破瓦罐,什么装东西的工具家伙全没有。尽管大水和花儿全不会编筐,但至少有了藤条就可以去小镇上学一下了。
花儿则是立即去采蒲公英和车前草,估计也只剩下一半了,但至少又能卖点钱,这是眼下唯一的铜钱进项。
简单烤了青蛙填了一下肚皮之后,已经接近中午了,大水就去蛙儿岗的北边继续折藤条。
折藤条实在是太费劲了,在折了几根后,大水突然发现,一丛藤条的根部,牵牵缠缠地挂着什么东西。
大水仔细地看了一下,大喜起来,呀,是蛇蜕!
蛇这东西,是要蜕皮才能成长的。蜕皮之前,蛇要在密集的藤条间刮来蹭去,才能脱掉旧皮,脱身而去,所以蜕皮对蛇来说也是次生死考验。
大水知道,这蛇蜕是一味药,肯定比车前子和蒲公英值钱得多,只是这蛇蜕可遇不可求,只能凭运气去发现。
大水欣喜不已,因为他又发现蛇蜕挺完整。他小心翼翼地把蛇蜕一点一点地摘出来,最后终于得到了一条完整的蛇蜕。
大水很是开心,听着周围杂树上嘈杂的蝉鸣声,都觉得是那么动听。
突然,他灵机一动,蝉蜕,对啊,蝉蜕!蝉蜕也是药啊!而且这个蛙儿岗上蝉叫得太热闹了,因此,蝉蜕不会少的。
大水立刻放弃了折藤条的事情,在杂树根上找起蝉蜕来。
果然,他很快在一棵歪榆树的树干上,找到了一个蝉蜕。然后,一根半大不小的野柳树干上,居然找到了两个。
花儿已经拔完了两种草药,清洗干净后,摊开晒好,也来北边找大水。她看到大水没有折藤条,而是低头在找什么,就纳闷地问:“大水哥,你干啥呢?”
“花儿,你来得正好,你也来帮我。”这时候大水可没有照顾妹妹的心思,多挣点钱才能更好地去照顾她,当然,其实这活不累,还有趣。
花儿听了大水哥说蝉蜕是药,能卖钱,高兴得跳了好几下,比大水还高兴好几倍。大水呆望着她,原来比我还财迷!
花儿更爱干这个采蝉蜕的活儿,能又蹦又跳地轻松去做,简直太好玩了!
当然,此前,大水也给花儿看了蛇蜕,说那也是可以卖钱的药材,因此,花儿采集蝉蜕的时候,几乎就是幸福加幸福,快乐得一塌糊涂了。对于现在的花儿来说,能卖几文钱,就已经是一种幸福。
花儿觉得大水哥自鬼门关前回来后,聪明了好多,坚强了好多,真正地成了她可以倚靠的大哥哥了。
傍晚的时候,两个人采了满满一衣兜。又要准备晚饭了,镇里虽然不远,也只好等明天再去卖了。
黄昏,晚霞映红了两个人的身子,一高一低两个身影,铺在茵茵的草地上。小小的脑瓜扭向高高的身影,在快乐地说着什么……
还是前头说的那样,大水从来没指望这几天能吃饱饭。兔子不是说抓就能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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