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中午的时候,大水随意地躺下歇了会,摘了一棒狗奶泡子吃,就回到南边去了。
他们现在一天吃两顿饭,三顿饭实在是吃不起,而且什么时候吃饭,也没个准点。
他看见花儿还在树下编篮子,嗯,有进步,已经看出点篮子的样子了,不过,实在太难看了,惨不忍睹。大水这么想,可没敢这么说,他还不想被花儿暴打一顿,何况,能用就行呗,又不用来卖,管它好看不好看。
挖洞一定要找准地方才行,在南面挖是肯定的,因为南面朝阳背风,可土层一定要结实,万一土一松动塌下来,后果可不得了。另外洞不需要太大,越小越不容易坍塌,能直腰进去就行,也不需要太深,人能在里边睡觉、伸得开腿,并能走几步就行。
转了半天,大水终于找到了一个觉得不错的位置,挖下了第一锨。铁锨早已经装上了木把。
花儿喊他吃饭的时候,他只挖了一点点,他总在不断地试试泥土的牢固度,因此第一天挖得很慢。
坐在木头桩子上,花儿把惟一的碗递给了大水,她知道大水已经很累很累了。大水也不客气,呼噜呼噜喝了三大碗菜粥,花儿看他吃得香,就笑眯眯的看着他吃。
轮到花吃饭的时候,大水起来到别处晃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把一个东西递到正在喝粥的花儿的眼前。
“啥东西呀?”花儿嘴里含着粥,模糊不清地说。
“芝麻小烧饼,吃吧。”
花儿全身震了一下,放下粥,气儿不顺起来,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你哪来的钱?10文钱不是给我了吗?”蝉蜕卖10文,这次也应该是10文,那大水哥哪来的钱呢?
“今天蝉蜕卖了12文,我用两文钱买了这个。昨儿个,你说到吃糠咽菜,我心里挺难受的,知道你一直想吃芝麻小烧饼,就买了一个。”
“你怎么这么败家啊!!”花儿气得脸色铁青。
“不是败家,以后我们会更多挣钱的,不会总叫你吃糠咽菜,吃吧。”
花儿紧紧地拿着芝麻小烧饼,不吃,也不说话。脸上的表情,一会儿像是要哭,一会儿看是失落,一会儿看生气,一会儿看是感动,但大水就是看不出她究竟在想什么。
“快吃啊,就着粥吃了吧。”
“好,大水哥,我吃,你也吃。”
大水哥就着花儿的手,轻轻咬了一口,推回去:“我要看着你把它吃完。”
花儿不再说一句话,慢慢地把芝麻小烧饼吃了下去……
花儿收拾了饭碗后,没有去编篮子,默默地走了出去。
大水有点头皮发麻,她不知道花儿在想什么,就别上前去?交12肓税伞?p> 花儿站在夕阳里,披着一身晚霞,久久地看着手里的什么东西,她的身影很单薄,在微风里静静地一动不动。
大水最终还是凑了上去。
听到了大水的脚步,花儿把手收起来,慢慢地转过头来:“大水哥,我跟你说过,我们现在这样过活,吃糠咽菜我真的不在乎!”
“当然了,你是我妹嘛,不会嫌弃我的。”
花儿又沉默了,走到编篮子的树下。在一错身的时候,大水发现,花儿隐约攥着一枚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