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你答应过我,要怎么样去买芝麻小烧饼的。”
“是啊,哥就是答应过,要为你买的。”
花儿抱着衣服,忽然抽泣起来。
大水就纳闷了,57文铜钱在两人来说是不算少,可是花儿原来的衣服实在是穿不出去了,他知道花儿心疼钱,可是就一定要省钱到这种地步吗?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花儿的心思不全在钱上。
大水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哭了一会儿,花儿终于停下来了,抱着衣服,慢慢走进洞里……
片刻之后,花儿换了衣服走出来,眼角还带着新泪,说明她在兄妹屋里又哭过了,但嘴角却带着笑意,有些羞怯,又有些忧伤……
“真好看,这身衣裳,我看挺好。”大水赞叹着。
花儿嗔了她一眼,没说话。
这一天的时间里,大水继续砍篱笆枝和采麻,这活儿已经快接近尾声了。另外,见到弹性强的干草,他就收集到挖洞挖出来的土堆前,脱土坯时加入这些干草,土坯才结实,正式地应该用麦鱼子,可是他只好用这个办法。
野蜂窝被他烧了后,他又去看了看,蜜蜂还有,不多了,他也不知道这窝野蜂是不是还能够存活下来,如果能活下来的话,他就还有机会去采野蜂蜜。不过这只能看这窝野蜂的生存适应能力了。
花儿则是老一套,做饭,采集,挑米,给蓖麻籽剥皮,然后编篮子。
现在手底的钱,她仔细地数了又数,她和大水哥有285+1个铜钱了,本来应该多出57文的,想着想着,她眼圈又红了,拿出内襟里的一文铜钱,摸了又摸,看了又看,久久地发呆。
既然大水哥为她买来了衣裳,她也不必说什么感激的话了,何况,她还不全是感激,更多的是惆怅。旧衣裳,她可以缝缝补补,她又想到了用旧衣做个鞋底什么的,尽管她不会,但她可以学,两个人的鞋子全已经破得不能再破了。再说,大水哥的叫花衣服破得已经不像话了。
两个人一起做的活计就是浇菜。
垄上种下的菜,有的土被拱起了一个小包,那是种子在发芽,看得花儿一阵狂喜,这是用她和大水挣来的钱买来的种子,这小小的种芽就好像是她自己的生命一般,付出了才珍惜,她深深地这么觉得。
大水提水,她浇园。这个过程中,花儿没说过一句话,脸上淡淡地看不出一点表情。
大水一直在纳闷中,这一天都过去了,就算买来新衣服不高兴,也不至于一天不高兴吧,怎么话不停嘴的花儿这么没有话说了呢?
最后,用调料水泡好田螺,两个人躺下来休息了。熏蚊子的青烟袅袅,大水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花儿才猛地转过身,定定地看着大水:
“大水哥,我们日后不会生分了吧?”
“你胡说什么啊!花儿,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自在,可是听大水哥说,哥不但让你身上穿上好衣裳,还让你心里也像穿着衣裳一样安然……”
花儿眨眨眼,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