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称了一下,说是132文,花儿笑着接了钱,又问掌柜的地黄要不要,掌柜笑说,地黄也要,只是根完整的价儿才高,秋天的更好。花儿一听,跟大水哥说得一样。
杂货店里15文买个陶盆,杂货铺也卖蓖麻油,一问价,7文一两。粮米店也去看了看,仍是没有便宜粮米,就又去布衣店,掌柜的看见花儿来了,知道布料她也买不起,就主动说起布头来,这次有大一些的布头,要70文一堆,另白饶一小堆碎布头,问花儿要不要。花儿划了下价,掌柜也不太在意,最终60文买下来了。
兴冲冲回到家里,看见大水已经在做饭了,她知道大水哥尽管自己累,也怕她卖田螺辛苦。花儿放下东西,紧着跟大水哥做饭。做完饭,就拉着大水哥看她的收获,“大水哥,这螳螂籽真值钱啊,卖了132文,可惜没了。”大水哥一笑,“这东西少,就值点钱呗。我们这一次把以前的全采了,以后就只能一点一点收集了。”花儿又告诉他地黄也能卖钱,秋后的最好,大水说,我们秋后就去挖,岗上好多的。
大水哥说完就要走,花儿拽住了他,让他看买来的布头儿好不好,大水心想,有这功夫还不如去哪躺会儿,可是花儿不让他走,给他看这块布头大,给他看那块布头更大,大水装着听得认真,其实头已经很大,根本没听进去,这些女人家家的事情,唠唠叨叨的,没完没了,他听着就头疼,不过他不能显露出来,他知道不管花儿说什么,一个劲点头就不会犯错误。
花儿又跟他说着什么。他一个劲地“嗯。”
“啪”,花儿打了他一下子,“问你做黑的做灰的,你倒是说啊,你嗯什么!”
“什么?”大水问。
大水又挨了一下子,“你根本没听着啊,给你做个裤衩子,你要黑的要灰的?”
大水这才明白过味来,有点小感动,“你自己做点什么吧,我有这一身就行。”而且他看着这些布头是大点,做裤衩子还是小啊。
“你哪儿那么多话啊,”听见花儿反而说他话多,大水郁闷,“大水哥,给你做一件黑的吧。”
“给你自己做吧,我不是有这一身嘛。”大水客气着。
“我穿裤衩子做什么,你天天脏猪似的,也好歹有身换洗的。”
“行,行。”大水心想,你说啥是啥,不过看着布头尺寸,心说,这裤衩子也太小了点,五年前穿合适,可不敢再说出来。
花儿用手量了量大水的腰,这是跟刘老太太学的,按花儿的手,两巴掌为一尺。量完了,才放了大水。大水长舒了一口气,听花唠叨,比脱土坯还累。
他正要撒腿离开,只听花儿在后面喊来一嗓子,惊天地,泣鬼神:
“大水哥,以后我说话你要认真听,要不别想吃饭!”
大水傻了。
此一战,大水pk花儿,大水完败给花儿的唠叨。
花儿这才高高兴兴地数钱去了,有了286文的财富。小坛子放好,其中一个装灯油。全放好后,就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