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让你看看大娘的手艺。
说着就给花儿量尺寸,说:“闺女,你算错尺寸了,剩下的这些不够你身材的了,可惜了。”一边摇头,一边说花儿就是年轻没经验。
花儿笑着说:“这身本来就是给小翠的,我们姑侄一人一身。”
高大娘慌忙推辞,这布与棉可是贵东西,花儿说:“就当我给您的谢礼吧。”于是花儿脸上又带了羞涩。
看着小翠开心的样子,高大娘也实在没什么可说了。
回到东屋,花儿开始数银子,18两5钱银子,另有一些铜钱。花儿欢天喜地的,把钱放进箱子底,加了大锁。
大水剩下来就是赶紧扎炊炊,然后又捆高粱杆锅盖。
第二天一场大雪,预示着严冬的到来。
如意屋里放着火盆,暖意融融;吉祥院里,瑞雪纷纷,整个蛙儿岗虽是严冬,却沉浸在幸福里。
中午花儿和大水一起去打水,田螺河都快冻绝底了,可是现在他们有了自己的水井。井深,所以只是稍微有点冻,打起水来简直太方便了。
雪花还在不停地纷纷扬扬。
两人一起摇辘轳,花儿的一只小手还是被大水哥的大手压着。漫天雪呀飘啊飘,两只手呀摇啊摇,两颗心啊,就也跟着一起飘啊摇啊……
“大水哥,刚才我心里给这井也取名了。”
“叫什么?”
“叫……叫……牵手泉。”
花儿脸红红的,大水激动得一把就拉住花儿的手。
辘轳绳子正绷着劲呢,离开了手就倒转起来,就听扑通一声,一桶水又掉回去了,白打了。
二人雪地里,握着手,相视而笑。
大水又指着稍西南的小桥:“那桥到底叫什么桥?”
“就是不告诉你……”花儿的脸更红了,又说,“以后再告诉哥。”
这大雪天里,大水除了喂猪做饭打水,一整天都在编高粱杆锅盖,最后编成了十二个,自家留两个,其余去卖。
那娘俩则是做了一整天针线,花儿的针线活水平又长进了不少。
花儿问:“大娘,您会绣活吗?”
大娘打趣她:“干嘛,你想绣嫁妆啊?”
花儿“大娘”地嗔了一句,“想跟您学学,大水说我绣牡丹能绣出老虎来。”
大水就在灶屋哈哈大笑。花儿现在有时叫他大水哥,有时就叫大水了。
“唉,要真论起绣活啊,大娘敢说在这镇子上数一数二的,要不镇上人家有亲事的时候,怎么会请大娘做针线呢。只是咱这镇子小,没有收绣活的。”
第二天下午,花儿和大水哥一块去了镇上,大水挑着扁担,两头是捆好的炊炊笤箒等,跟高大娘说好了,两家的这些东西全由杂货铺代卖,免得在集上挨冷受冻的,不逢集还不能出去卖,放杂货铺卖就轻松多了,当然,杂货铺要收3成抽头,大水觉得划得来。
由于大水事前已经跟杂货铺说好了,就把东西放进杂货铺,掌柜的说年前结算,卖剩下的过年再说。
花儿拿着空扁担去了正祥和。大水则拎着半斤香肠、半斤猪头脸、半斤肉和1斤煮花生去了胡牙侩家里。
临分手的时候花儿跟大水哥说:“大水哥,别喝多了。”花儿想拉一下他的手,可在这镇面上,就没敢。
大水答应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