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宸衣没了灵力,不能催动法器也不能施展法术,只能凭着强健体魄与他们打斗,如今抽出自己脊椎,难道被逼迫至如此境地竟然还有后手不成?
众人俱是目露骇然之色。
柳如眉忽然一声惊呼,她手下的琉璃宫灯青光骤然一缩竟然熄灭了,她也被强大的反噬之力冲击得连连吐血倒飞出去。柳如眉面色惨然,衣裙蹁跹如鸟儿折翼落在黑石上,她口鼻溢血,重伤之下,竟是倒地不起,连琉璃宫灯都来不及收回。
琉璃宫灯跌落黑石上,发出清脆响声,如此至宝自然不会跌碎,诸宸衣目现精光,用那根血淋淋的脊椎一卷,琉璃宫灯就被他拿在手上。
“珰”
这一切发生在数息之内,众人反应过来刚想跳上飞行法器逃命,便听到琉璃宫灯被诸宸衣敲响。
这清脆的一声响在众人心头,就像是拿着大鼓在耳边敲,令人心神剧震,注意力一下子被打散,口鼻溢血,就连神识都忍不住混混沌沌起来。
他们拿出来的飞行法器也因为主人心神俱失,没有法诀的控制凡物一般掉落在地,与黑石相撞发出脆响。
柳如眉先是觉得心脏狠狠一缩,她与琉璃宫灯的联系瞬间被掐灭,忍不住又哇的吐出一口血,神识剧痛,俨然受了不轻的伤。又听到琉璃宫灯被敲响,这声音针对的是神识,她只来得及勉强护住灵台,却也被震得神识受了伤。
覃钰却是有法器能抵御神识攻击的。但是响声猝然而来,撼动心神之下。竟也没有来得及逃离。
顾凉的神识异于常人,被琉璃宫灯的响声攻击。只是失神了几息便清醒过来。她眉头紧皱,琉璃宫灯竟是一件攻击神识的法宝,若非她神识异于常人,只怕此时已经与其他人一样被攻击到。
诸宸衣轻易抹掉琉璃宫灯上柳如眉的神识,站起来狞笑道:“这一盏小灯不错,我要了。”说着,他看向顾凉,凶相毕露,竟是舍弃了想要逃跑的覃钰针对顾凉。
顾凉看到诸宸衣手中血淋淋的脊椎化为一条长鞭向自己卷来。立刻就地一滚狼狈躲开,险险与长鞭末梢擦过。那一片皮肤立刻火辣辣的疼痛起来,犹如蚁噬,痛痒难耐。
诸宸衣抹掉嘴角鲜血,长发披散,面容阴沉,当真就像地狱恶鬼一般,他仇恨地看着顾凉,长鞭又是一甩:“再躲啊!”
顾凉一咕噜爬起。长鞭毒蛇便瞬间而至,她脚尖一点,身姿柔软如柳枝,竟是又躲开了。
诸宸衣不慌不忙。长鞭瞬间伸长,如附骨之疽紧追着顾凉,有生命般扯住她的脚踝就是一拖。
顾凉心中大惊。这长鞭一经缠上,竟是将她的神识、灵力全部封住。把她变成一个凡人!
琉璃宫灯浮在诸宸衣面前,诸宸衣对着宫灯又是一敲。
“珰”形势瞬间逆转。
陈大哥倒在地上抱着头颅打滚。他的灵剑掉落在地,黯然无光。
郑师兄手上长刀寸寸尽碎,他跌落在地,七窍流血,已经奄奄一息。
柳如眉折翼蝴蝶一样躺在黑石上,裙摆染血,她拿着碎玉丹,正要吞下,却被琉璃宫灯震得手上一抖,碎玉丹掉在地上,怎么捡都捡不起来。
飞起来还未有几息的覃钰身形一晃,竟是从飞行法器上一头栽下,摔落在黑石上。他还在苦苦支撑,胸口处一块玉佩散发着柔和光泽,勉力为他护住一丝灵台。
诸宸衣带着志得意满的笑,笑容却是忽然一僵,他的长鞭竟被顾凉拿着一把短剑干脆利落割断了!
长鞭是他的脊椎化成,被割断就是真的断了!
老家伙竟有这样的神兵利器!
顾凉却是面色一变,缠住脚踝的鞭子被割断,但是鞭子依旧缠着她,她的神识和修为也没有恢复!神识不能用,让她免于被琉璃宫灯攻击,却也将她躲进玉瓶空间避难的想法击得粉碎。
神识被禁,竟然连空间都不能进去!
不仅如此,那截紧紧缠着她脚踝的鞭子末梢也越缠越紧,却是又伸长许多,将她整个人都缠成了一只木乃伊,只有头颅还能勉强一动。
脊椎化成的长鞭颇为诡异,一经缠住人,火辣辣的疼痛感顿时透体而入,蔓延全身,痛入骨髓,就连骨头都又麻又痒起来,简直比最钻心的疼痛还要折磨人!
“啊…”顾凉忍不住呻`吟起来,鞭子越缠越紧,将她的骨头都缠得咯吱作响,几乎要将她缠得粉碎!
情势逆转站在上风,诸宸衣伸手点向自己的胸膛,被灵剑贯穿的血口顿时止血。他鞭子一甩将顾凉拖到脚下,一脚踩向她的肩膀,听到清晰的骨头断裂的声音,诸宸衣露出喋血笑容。
“真好听,不是吗?”诸宸衣笑道。
顾凉默不作声,她面色死灰,心中一片冰凉,诸宸衣手段太多,暗算他不成反被制,成王败寇,她无悔。
要怪只能怪诸宸衣太强,就算跌落筑基期,也不是他们能够对付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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