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摇晃,对着还在哭的孩子微笑道,“你若是再哭,孤就把你丢出去,现在天寒地冻的,刚好可以冻死人。”
真是言不由衷,言官在一旁偷笑,这句话殿下也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每次说完不都还是一样把还在哭的孩子抱在怀里哄?不过这样仔细瞧瞧,这孩子一到殿下怀里就不哭了,安安静静的时候真的好像殿下啊。
莫不是这孩子真的是殿下的私生子?
胡思乱想着,言官看着别别扭扭抱着孩子的曦和,脑中已经脑补了十万零一个爱情故事了,正在犹豫是选一见钟情这样的爱情戏码还是选日久生情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她就惊吓的发现那个莫名其妙的女帝正表情莫名的站在她们殿下身后。
“殿……”
欲出口的话卡在嗓子里,言官惊讶的看着那个女帝对着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随之视线在她身上打个转以后,又放在了自家殿下身上。
一股与神界中人不同气息的柔和神力禁锢着她的声穴,让她不能说出话来,言官皱眉,看着还一无所知的自家殿下和她身后奇怪的女帝。
先前她与殿下就发现这个世界有神的气息,但是她也好殿下也好,俱无法知晓那个神的身份,如今她却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体内不同于原本流转在经脉的神息。
言官的眼眸微缩,就算她神的位列低,她也能在这样的程度下感知到,这股神力不属于她们神界。
这是天界的神息,也就是说,这个女帝,她有可能是天界的人!
言官看着自家殿下身后的人,眸色加深,死死的盯着她。她神力低微,无法冲破这样锁链一般的禁锢,而且她来之前被炎帝叮嘱过不能在除了殿下之外的人面前暴露身份,在这个可能是天界中人的女帝面前,她只是个普通人,自然也不能露出神息。
紧紧盯着望舒的一举一动,言官万幸自家殿下把法术和记忆都封了,她自己一个法力低微的小神,神息微弱,只要不刻意使用法术就不会被人发现身份,但殿下就不一样了,身为神界尊贵的太阳神,拥有绵厚的炎阳力量,只要是稍微有些法力的神,马上就会察觉到她。
瞅一瞅殿下还一无所知摇晃着怀里孩子的模样,言官松了口气。
果然还是一无所知的殿下最好了。
“好了,总算是不哭了,言官,你过来,把这烦人的小家伙抱过去。”
动了动肩膀,北冥炀叹了口气,怪不得她常听已经远嫁的皇姐说,有了孩子的女子很容易老,她现在虽然是“男子”,竟然也感同身受了一把,就抱了这个烦人的小家伙一会儿,她就觉得肩膀酸疼的厉害,比她不眠不休的在战场上杀人还要累。
“言官?”
唤了一声还是没有动静,北冥炀疑惑的将目光从怀里孩子胖乎乎的脸上转回来,她可不认为自己那个缺根筋的随从会反抗她的命令,唤了两声都不答应她的话,就只有发生了什么事。果然,她抬起头就看见言官摆了个好笑的姿势正一脸戒备的盯着她,确切的说是自己身后,北冥炀冷下脸,慢慢的转过身去。
映入眼帘的果然是闻人千朔那张笑靥如花讨人厌的脸。
“炀殿下,又见面了。”
“孤记得,陛下今早才从这座宫殿里走出去。”
自己拙劣的谎言被人当面揭穿,望舒只是微微一笑,对着抓着北冥炀衣襟“咿咿呀呀”不知说些什么的孩子伸出了手,笑道,“明儿乖,过来母皇抱抱。”
难得有人可以分解自己负担,北冥炀一挑眉,二话不说把怀里的娃娃塞人家手里,完全忽略了那孩子还抓着自己衣襟的事情,这样一拖一带,已经封印了记忆的太阳神殿下就很悲催的抱着孩子扑到了月神殿下的怀里。
身后,言官要不是被法术禁锢了行动,嘴巴早就张得能塞下鸡蛋了。
我的天哪,殿下这是要干什么?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因为言官已经完全被自己禁锢,所以这句包含着怒气的话绝对不是她说的,想着,望舒保持着怀抱孩子和太阳神殿下的姿势,微笑着往后面看,闻人千晨正一脸怒气的站在宫殿门口,指着抱在一起的人,咬牙切齿的模样活像是来捉奸的。
而此刻太阳神殿下的脑中却只有一个念头,这哪里来的孩子,怎么力气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