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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自己接管了这具皮囊自当好好维护,以后要把这身体养到白白胖胖。
想到此处,兔子开口对还未走出门的老妈子言道:“这位妈妈,我腹中饥饿,你可否去拿些吃食来。”
老妈子嘀咕了一句:“都快死的人了,还不痛痛快快去赴了黄泉,又整出这许多的幺蛾子,折腾人。”那老妈子对情操姑娘所言“饿了,去拿吃食”之话,既未应声,也未回头,更未停下脚步,自顾自地出了房门,不知去向。
兔子等了半天,也没见半点吃食送过来,腹中饥饿的感觉折磨得她想自杀的心都有,“还是作妖精好,什么时候遭过这罪?”
兔子按着女人饿得扁扁的肚子,前胸贴后背的感觉终于让她忍无可忍,“不行,不能等了!等那老婆子不知要等到何时去,不如自己出去觅食。”
兔子腾地坐了起来,想要自食其力找食吃。
老妈子也没个明确答复,啥也没说就走了,走了就没再回来。要是指望她估计能饿死,看她那样子是巴不得这个情操姑娘饿死,她好省了不少事。
“她干什么去了,是不是拿吃的去了啊?”兔子自言自语。
“不是,正在楼下和人嗑毛瓜子聊闲天呢。”疑似蛇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浓浓的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架势,看来那家伙一直在关注她,一有机会就搞打击报复,这次歪打正着给她通风报信了不错喔。
兔子叹了口气,既然知道了老妈子根本没打算给她拿东西吃,那就别干等着了。
兔子从床上爬起来,四肢僵硬地往外走,她还没有完全适应这身体,走路的姿势像极了传说中被冤魂附体的丧尸。
她硬直着身体挪出门,混了将万年,可是胆子小的天性还是改不了,她虽已成了人身,但在人类的地界仍不敢大模大样地走,悄悄顺着走廊小心地一路僵硬地连蹿带跳地小跑,或者说是像诈尸一样蹦了出去,跑出去马上隐身在一根粗大的朱漆廊柱之后,探出头仔细地观察周围,习惯性地抬起头用鼻尖对着风向嗅了嗅。
离朱漆廊柱不远,有另外一个房门,房间里的陈设和被兔子附身的这女人住的房间布置一般无二,只是女人那间屋里的物事落满灰尘这间却收拾得颇为干净。
兔子躲在廊柱后面,隔着房门向里面窥探,屋里隐隐飘出一股香味。“啊,食物。”兔子凭着她万年的见识,很轻易就判断出那是一盘桂花糕。
“咕噜”肚子仿佛也感受到了那轻微的香味,很衬景地叫了起来。
兔子竖着耳朵对着屋内仔细听了听,又用锐利的目光对着里面扫描了一番,那屋里除了有一个小丫头在打扫,再没有其他的人。
“嗯,那屋里有个丫鬟,不过也没关系。这个情操姑娘有自己的绣房,有伺候的老婢,再不济应该也是个主子吧,去别人的房里拿点东西吃,那些下人应该不敢管吧。”兔子凭着自己对人间的那点常识判断着,最后鼓足勇气对着那房间走了过去。
女人僵硬摇晃着进了那间房的门,里面那丫头抬头扫了她一眼,并未看仔细,只看到她身上的衣服色彩,颐指气使地吼道:“出去出去,你是怎么跑出来的,回你自己屋去,你当这里是可以随便乱走的吗?”
兔子被吼得有点蒙,“这丫鬟是想造反吗?竟然敢吼主子!@¥#%¥……太不像话了,在这府里还有主仆之分吗?还有天理吗?还有规矩吗?特么的,比妖还随意还不拘礼节啊喂。诶,不对,等等,难道这个女人并非主子的身份?艾玛,那多吃亏,可以重新再附一个吗?”
兔子正想着,那丫鬟已看清了她的样子,特别是情操姑娘被吼完了以后下意识地僵硬地往门口退回去的那很有节奏的“笃笃笃”的挪动,屋子里只她们两个人,而且碰巧这天没出太阳天阴冷阴冷的,此时窗户和门开着,一阵小风顺着窗顺着门那么一吹,还“呜呜”地带着转着弯的风声,太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