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呵,林处长,这么巧~”白小典抬起头,瞬间表情翻了好几页。先是呆愣,随即是满脸堆笑。
“你竟然找到了这里来。”门里边的人就像没听见她的话一样,冷笑了一声,右手拿着一把枪,枪口对着白小典的额头。
“我突然想起我有东西似乎掉在了老公安局里,所以过来找找。”白小典不着边际地编着,心里飞速琢磨着怎么与之周旋,一边又换上一副惊讶的表情,“您也有东西落在这里了?”
“我没落东西在这里,不过,”他说着,嘴角笑意狰狞,“马上就有了。”
“哦?是什么?”白小典故作迷糊地望着他。
“你的命。”说着,把枪口往前送了送。
“别啊!林处长,咱有话好好说,”白小典立马举起了双手,握着枪的右手松开,手.枪在她食指上打了个圈,掉在了地上,“枪这种东西,多不友好,扔了吧扔了吧~”她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闭嘴。”林处长命令道,“往后退。”
白小典按照林处长的要求往后退了一步,而林处长则上前一步,走出了办公室,伸出一只脚踩在白小典的枪上,脚掌往旁边一送,枪被踢到了过道尽头。
“你那表姐呢?”他伸了伸脖子四下看了看,过道里除了白小典再无他人。
白小典也随着他的眼睛往后方过道望了一眼,转头道:“她那么大个人,又不是每天跟我在一起,我怎么知道她呢。”
林处长晃了晃枪口,再次命令道:“你继续往后退。”
他逼着白小典到了楼梯口,站在楼梯扶手边往下看了一眼,确实没发现其他人的影子。看来茅杉那个女人确实没有跟来。正想着,旁边的办公室门突然打开,只见一个鞋底朝自己压来,下一秒便被一股极大的力道踢下了楼去,五颜六色的星星乱闪。
茅杉从中间的办公室里跳出来,飞起一脚踹中了林处长的面门,她追下去,正想再加上一脚,却发现这家伙已经晕了过去。便不再管他,直朝最里面的办公室飞奔而去。
白小典跟上茅杉,经过中间的办公室时忍不住往里望了一眼,贴着“档案室(二)”牌子的门大打开着,门里面的窗帘应该是拉上了,光线很暗,并不似第一间办公室那般明亮。从外面望进去,还能看见地上几具尸体的局部,不用想也知道刚才里面那几具丑陋的家伙已经被茅杉给收拾了。
茅杉冲进去,张望一番,透过几个书架,看见了角落的简易床,以及床上躺着的人。
“长鱼!”她越过书架,跑过去抱起了床上的人。熟悉的气息,挚爱的脸孔,怀里的人软软靠在她的怀里,紧闭着眼睛,身体微凉。
茅杉赶紧缩紧了手臂,用脸颊挨了挨长鱼的额头,继而拿过她的右手,食指搭在她手腕上探了探,脉象还算平稳,但有些虚弱,应该只是晕过去了。
还好,你没事。
茅杉深邃的眼底,终于又洇出了光。
看着怀里的人,那张平静的脸上现在着了一抹苍白。茅杉眼眶微红,搭在她右腕上的手轻微颤抖着,转而将她的右手腕牢牢抓住,又松开,缓缓往上,握住了她的手掌。
让你受苦了,都怪我......茅杉的喉咙有些哽痛,将手心里的手放在嘴边,轻轻亲吻,吸允着她的气息,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她想要落泪。她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头上的橡皮筋不知何时松开了,长发披散下来缠绕着长鱼,像是要把她牢牢嵌进身体里。生怕一不留神,眼前的人又被自己弄丢了。
“表姐,先送长鱼去医院吧。”白小典站在身后,虽是不忍心出声打扰,但一直逗留在这里也不妥当,终于还是开了口。
“恩。”茅杉轻轻点头,又吻了吻长鱼的指尖,这次放下了她的手,小心地扶起她的背就要把她抱起来。
“别动。”门口传来一个阴沉的男声。
茅杉的动作停滞了,脸上晃过一丝不耐烦的神色,回头,林处长已经走了进来,正拿枪指着自己,眼角挂着一道口子,少量的血迹已经干了,淤青了大半的脸上拧着奸笑,“呵呵呵呵,茅杉啊,以后把敌人放倒过后,可别这么大意了,斩草需除根啊,呵呵呵呵。”
房间里依旧是破败的味道,呛得人疲惫不堪,无力说话。
茅杉依然保持着抱长鱼的姿势,静静地注视着刚进来的男人。刚才确实大意了,一心想着找长鱼,都忘记了先把林处长给绑起来。
“放开她。”林处长走近了些,清了清嗓子,命令道。
茅杉依旧没有动。
“我说,放开她!听到没有!你听到没有!”他调转了枪头,指向茅杉怀里的人。语气里的慌乱,已经暴露了他对茅杉气场的畏惧。那气急败坏的样子,活像被遗弃的棋子。
茅杉缓缓将长鱼放回简易床上,待她躺好后,才抽开了手。
“我记得你有一把短剑吧,给我,然后你站到墙边去。”林处长伸出一只手掌,狞笑道。
茅杉面无表情,取出古眉剑,扔在了地上,按照他的要求往后退到了墙边。
林处长走上前去,捡起了地上的古眉剑,又把枪头指向白小典,“你也一样,站过去。”他逼着白小典,一步步退到了墙边,“把你的手铐拿出来,把她铐起来。”
“我没有手铐。”白小典摊开双手,撇着嘴摇了摇头。
“少唬我,快点拿出来!”林处长加重了语气,枪口恶狠狠地指着白小典的头。
“真的,不骗你,我的手铐都用来铐你儿子了~”白小典的语气有些戏虐,可林处长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发怒。
“看来那臭小子已经向你们招供了?真是没出息。”他冷笑了一声,“乖乖听我的话不就什么都没有了,非要跟我对着干,明知道那个女人跟你好上了,却还是一门心思地想保她。”说着他用眼角瞥了长鱼一眼。
墙边的两个人也都不约而同看了看简易床上的人。
其中的一人,眼波流转,情意绵绵。
“我就不明白了,我儿子哪点不好,怎么就宁愿跟个女人好也不跟我儿子呢。”他说着又上前两步,走过了简易床。
“你刚刚不也说了吗,你儿子没出息咯。”白小典...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