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两翼,至于中间的长枪阵他决定用另一种办法对付,这种办法若是放在平日对方也能轻易化解可现在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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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温迎着夕阳泪流满面,他这个‘夕阳郡公’发现自己‘又中招’了。
现在是下午将近傍晚太阳在西边,两军对阵安州军在东而征南军在西,安州军面向西方而征南军背对西方,也就是说西边的夕阳晃瞎了‘夕阳郡公’以及一干手下的‘狗眼’。
前方许多征南军的弓箭手正冒着箭矢在盾牌手的掩护下向长枪阵冲过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帮家伙要集火用弓箭对付结阵的长枪兵们。
然而本阵的弓手不能和敌军对射,因为那帮家伙现在有阳光在头顶闪耀而自己的眼睛被晃得要瞎了,对付目标拉弓搭箭可眼前一片刺眼所以他们根本都没办法瞄准进行精确射击。
其他人还好,结阵的长枪兵戴着有帽檐的藤盔只要稍微低头就不会晃眼睛,如今真的一遂宇文温的愿要单凭长枪阵硬扛对方骑兵了。
宇文温觉得要不让弓箭手们来个盲射?由领箭手判断距离后喊出拉弓力度和角度让其他人照着做把箭射出去...可是自己从来没让他们练过这样玩纯粹是‘命中靠信仰’啊!
对方弓箭手有盾牌做抵挡所以盲射也不会有什么效果,己方营寨敌楼少上面的弓箭手忙着压制外围更多的敌军弓箭手一时半会没法帮忙,身后中寨的寨墙已塌弓箭手也没法在方阵后制高点俯射支援。
“所以咯,向着夕阳奔跑吧少年们!”宇文温拔刀向着逼近的敌军弓箭手们一指,中军阵号声响起,杨济带着长刀队手持藤牌冲出长枪方阵向弓箭手们冲去。
配筒袖铠、面罩、铁盔、盾牌、近战武器?这种‘重甲’精锐近战兵我也有啊!
征南军弓箭手在盾牌手的掩护下逼近方阵却未曾想对方竟然派出步卒突击,他们身后长枪阵更是猛地突前快步前进紧跟着刀牌手身后提供掩护。
仓促之下放箭全部被对方藤牌挡下,他们逼近速度极快再说身后有长枪兵掩护也不用提防后边而是全力冲锋于是在第二轮箭射过之后便贴了上来。
攻击方式及其简单粗暴,前排长刀手凭着盾牌猛地撞向征南军盾牌手死死顶住形成一堵人墙,第二排长刀手在其身后单膝跪地身子前倾一手扶膝,后边赶上来的长刀手踏着他们的肩膀然后踩着第一排同袍的肩膀向着前方高高跃起。
半空中他们双手握刀高高扬起落地时当头一斩就将人砍做两段,更多的人用如此方法越过人墙接连秒杀借着盾牌掩护的征南军弓箭手,猝不及防之下他们被这帮不要命的凶神砍得人头落地残肢横飞伤亡惨重。
每三名长刀手组成一个小组协同作战化作一个个绞肉机搅起腥风血雨,弓箭手们没几个佩刀的被对方这么冲进来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对方带着的骷髅面具沾上无数鲜血更是让他们心惊胆战。
仓促间将手中弓抬起想挡却被那锋利的五尺长刀连弓带人劈成两段,一个个戴着骷髅面具的长刀手如同置身血海之中浴血奋战,刀光闪过夺命无数。
眼见着对方竟然用如此简单粗暴的方式杀得己方弓手血流成河,杨素放弃了一切取巧的手段决定也要用简单粗暴的方法破敌。
车轮战,用人命堆出来!
杨素凭着己方人多不把对方放在眼里因为他看的清清楚楚这长枪方阵整整战了一下午从头到尾都没得休息过。
再怎么能打也熬不了这么久,所以杨素不会给对方喘息的机会甚至连吃晚饭的机会都不会给,他命令中军擂鼓让新一轮进攻开始。
眼见着副将愣愣的看着南边不动,杨素怒上心头他最反感手下做事拖拖拉拉正要大声呵斥却听得南边传来连绵的号角声。
他闻声向南面望去随后也愣住了。
南方旷野上旌旗招展,一大片黑潮正从地平线上向自己这边涌来,黑潮两翼有大量灰尘扬起看样子是大股骑兵在疾驰。
“安州军主力...这怎么可能...”杨素看着眼前的大军满脸俱是不可置信。
己方是今日将近午时抵达浮桥守军西侧不久后展开攻击,安州军主力按理来说应该还在攻打四十多里外的樊城,就算得到这边消息立刻掉头也不可能动作这么快。
大军拔营不是这么快就能动身的,除非他们是上午就出发了!
“鸣金,收兵。”杨素又瞥了一眼那血腥味四溢的战场恨恨地下令。
眼见着敌军退走,安州军营寨处守军们欢呼的声浪冲天而起。
灰头土脸的宇文温看着南方的安州大军松了一口气随后一把扯下头盔颓然坐在地上,他麾下的军队已经到了极限,厮杀了半天长枪兵们持续在高度亢奋的情况下作战现在已经把体力消耗得差不多了。
“敢欺负我,我爹来了!”宇文温疲惫的看着西面的征南军大营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