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那个小人的!”
曹文诏自然明白,两个人被逮捕,少不得相会推诿罪责,也不敢多待,沉色道:“大人,该做的属下都做了,接下来,就看大人的了。”
熊廷弼双手抓着栏杆,脸色动容道“好,文诏,熊某若是放出去了,你便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此恩情绝不敢或忘,必有大谢!”
曹文诏连忙道:“大人切莫误会,主意是惠王殿下出的,银子也是殿下出的,属下只不过是跑跑腿。”
熊廷弼神色了然,道:“好,你放心,我出去之后,定然会拜见惠王殿下,感谢救命之恩。”
曹文诏这才松了口气,又交待几句,便急匆匆的离开。
熊光远并没有走,他走近看着熊廷弼有点怀疑的道:“父亲,曹将军说的,真的可信吗?”
熊廷弼已经被关了很久,对外面有些陌生,神色凝重又思索,许久断然道:“文诏此人跟随我多年,重情重义,我信得过他!”
熊光远深吸一口气,挺着胸口道:“是,父亲,那孩儿该如何做?”
熊廷弼已经打好了腹稿,道“你去见汪大人,就说内侍那边我已经摆平,请他在朝堂上找一个足够的理由,堵住朝堂上的嘴就行。”
在熊廷弼看来,皇帝还是太过年轻,比万历皇帝差的太远,还不是他们的对手,只要朝堂上众口一词,他只能答应。
熊光远听着熊廷弼的话,道:“是父亲,我这就去找汪大人。”
正在东厂的魏忠贤,也很快收到了消息。
杨涟等人还没有弹劾魏忠贤,魏忠贤此刻也还没有对熊廷弼等人有太多积怨,听到惠王殿下的传信,坐在那,表情淡淡,目光冷峻。
一个档头站在他身前,手里拿着一叠银票,神色兴奋的道“督公,四万两,这惠王殿下出手可真够大方的。”
魏忠贤看了他一眼,笑了下,旋即皱眉道:“你将银子立即送进宫,让刘朝带着去见惠王殿下,就说,我会谨遵殿下之命。”
那档头一怔,上前一步疑惑的道:“督公,这银子真的还回去?这可是他求着咱们……”
魏忠贤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那档头目光一紧,慌忙道:“是督公,卑职这就去办。”
“等等!”魏忠贤在他转身的刹那又淡淡的道。
档头一回头,抱拳道:“督公还有何吩咐?”
魏忠贤神色沉默,许久才道“你去告诉姜严山,银子我会补给他,让他不要再追究了,皇上那边再给熊廷弼说点好话。”
姜严山,就是汪文言行贿的那个内侍。
那档头一听,道:“是。”
魏忠贤挥手,道“去吧。”
待那档头离开,魏忠贤背着手,站在高高的大殿之上,目光不甘中透着冷傲,一字一句的道:“还有十九个!”
随着东林党与阉党同时出手,本来已经在朝堂上成为禁忌,谁也不愿意多提的熊廷弼案,再次成为焦点。
东林党这次有汪文言串连,很快将朝堂上的声音近乎统一下来。
案子从头到尾,详详细细的被翻出来,最终的目的,就是将责任推给与熊廷弼同阶的,前辽东巡抚,王化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