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战才能博的一线生机!
碰!敌军一排整齐的枪响,前方盾兵的木遁被击穿了,被打出了一个缺口!
杨妙真大叫不好,让长枪兵急剧收拢,护住中央。
“拌马绳准备!”
然而就在此时,扬州军马匹齐齐偏头,朝他们的侧身兵力薄弱的方向驶去。
李全此时冷笑到:“对方领军的原来是个草包,掉偏马头将身侧薄弱的地方暴露出来岂不是自寻死路。”
“弓箭手!放箭!”漫天的箭矢朝扬州军袭来,传统的扎甲和锁子甲对于侧身的保护是一个很大漏洞,但板甲则没有,所有这一轮箭雨依旧无效。
宗雄武仔细观察两侧已经厮杀在一起的骑兵,发现宋国的骑兵的铠甲分为两种,而防护力量强的可怕的正是那种他从未见过的铠甲,至于其他的铠甲,与常见的一样,是挡不住近身搏杀的。
而现在敌军调转方向的骑兵,的外侧依旧穿着那套从未见过铠甲骑兵,说明他们是有预谋调转方向的,他们的目标根本不是帅旗!
那他们冒这么大风险出城,又是为了什么?
为的是热气球,胡显见国师的护卫队如此强大,所以当机立断,将敌方的热气球毁坏,不让其窥探扬州城的虚实。
此刻他们正朝热气球的方向驶去,敌军的热气球已经升到了半空,所以目标很显目,而刚才分兵的那两队骑兵也解决了敌人,也朝着那个热气球驶去。
掉头的过程中,护卫队已经装填完第二发子弹,如果说刺刀之于枪兵就如同马镫之于骑兵,而纸壳子弹的问世,就好比马掌之于骑兵。
同样是个小小的发明,但他对于火枪兵战斗力的提升是具有很重要的意义。一个纸制的弹筒,外表附有油脂,里面有定量的火药和一颗弹丸,使用的时候,只需要用牙齿将弹筒咬开,倒一部分火药进入发火池,然后将余下的火药和弹丸用通条塞到枪管里就行了,这样一来大大简化了装填步骤,训练有素的战士,每分钟能够打出两到三发子弹。采用三段射后能够打出足够的弹幕,让火枪兵面对骑兵的冲锋也不再感到无力。
碰,手雷再次引爆,在弱侧炸开一条缺口后,枪声响起。敌军前排的长枪兵阵型被打垮了。由于李全的精锐都集中收索在一起,短时间想要散开驰援已经来不及了。
而弱侧的兵卒虽然人数多,但战斗力堪忧,不少是不久前才被拉来的壮丁,是强制入伍的,所以见第一排的长枪并被打垮后,那还有胆气继续战斗,纷纷逃窜,李全军阵脚大乱同时也阻挡前来驰援的军队。
扬州军冲入敌阵,几乎没遇到抵抗就来到热气球下方,一刀将绑在战车上的热气球的绳子砍断,然后迅速撤离。
站在热气球上的男子见绳子被砍断了,大呼救命,成了无根的浮萍,他不知道自己会飘向何处。
李全见敌军撤退,明白他们出城的目标,原来是为了那个热气球,敌人越害怕的东西,他就越要获得。
“不惜一切,也要给本王再找一个热气球来!”
李全眼睁睁的看着扬州军撤退,他不是不想追击,而是无力追击,刚才一番野战,让他的骑兵几乎全军覆没,但没有弄清敌情的情况之下,他不想贸然出击。
——
晚上扬州城摆上庆功宴,今日出城本来只想扰敌一番,没想到竟然野战阵斩对方近三百名骑兵,实乃大功一件。
更为重要的是今日一战,他们摸清楚了李全的虚实,不足为虑。
而今日的首功就当数国师的护卫队,所以宴席上,护卫队的四名军官也得到了座位出席。
“国师,火枪之威与板甲之坚我这两个月是如雷贯耳,板甲的坚固实乃超过我的想象,并且造价也只有扎甲的三分之一,只可惜现在只装备到了禁军与京湖军,我两淮将士要想装备只怕要等到明年了。国师,此功在社稷,请受我一拜。”赵善湘红光满面,直到此时此刻他才对赵峥彻底服气,准备低头见礼时却被赵峥止住了。
“功不在我一人,全赖军器监的大匠巧手,这首功之臣应是他们!”
赵善湘虽然开明,但也不赞同将工匠拔高到如此地步:“板甲之事全靠国师图纸,与一旁指导,工匠不过是添砖加瓦罢了。”
赵峥知道要改变赵善湘的成见很困难,暂时也不和他争辩。他拿起桌上的酒碗,倒满酒。众人不知道赵峥要做什么,国师可从来不喝酒的,难道是要用酒变什么戏法不成?
“此酒唯敬今日为国捐躯的将士。”
古来视当兵为贱业,当兵人死了是理所当然,那只能怪自己命不好。从来没有人庆功之时还会想到那累累白骨。
众将士见赵峥站了起来,纷纷站起来举起自己的酒碗。
泽袍间的友谊忽然那么清晰的记起,一种融入集体的神圣感油然而生,我等死后依旧属于这里,依旧还有人记得我们曾为这个国家付出的心血。
万千感慨无法言语,最后只能话出一个字。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