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唯你是问。”
地窖里关着十二个孩子,除了宇文卿外,还有三个看上去像是富人家的孩子,细皮嫩肉的没有吃过苦,一天只给一个窝头,他们又吃不惯,又害怕,于是,除了哭,再没有别的事干。
“都给我闭嘴,哭哭哭,就知道哭。”宇文卿朝着一个哭的最厉害的女孩子把手里的窝头给扔了过去,窝头硬的砸在女孩头上还带着一声“嘭”的响声。
“她都哭了,你还打她,你这样和坏人有什么区别?”
“臭喜娃,我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哼,先是和你姐骗我的银子,接着你姐见死不救,你还骗我说你姐会来救你,哼,你那个天底下最坏最丑最笨的姐姐呢?骗子,你们都是骗子。坏蛋,我要出去,快放我出去,知道我是谁吗?我要杀你们的头,诛你们九族。坏人,坏蛋,你们都是坏蛋。”
宇文卿扯住喜娃的衣领,嘴里骂着,手上也不闲着,打了喜娃几拳。
“我姐是好人,我姐最好了,她最好最美最聪明。你说她坏话,不许说我姐坏话。”别看喜娃人瘦小,可农村的孩子成天到晚的干活,这身上的劲道可不是娇养着的宇文卿能比的。
于是,只占了起初几拳的便宜,接下来的撕打中喜娃占了绝对的优势,骑在宇文卿身上,揍的宇文卿“嗷嗷”地叫。
突然,地窖里一亮,蜷缩着的孩子们一起望向地窖口,喜娃和宇文卿也停了手。一个小小的身影利落地奔下那十几个台阶,一眼就找到了她要找的人。
“喜娃,你还好吗?”
“姐,姐。呜,呜,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救我的。”喜娃说了几句话后,放声大哭,忍了这么长时间的眼泪,在见到如花后,就能放肆的毫无顾忌地哭了。
如花抱住喜娃,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喂,你们一边哭去,别压着我呀。”宇文卿被抱着的两人压着,身上也不知是被打的还是被压的厉害,痛的他都喘不过气来了。
“喜娃,他是你打的吗?”如花在喜娃耳边悄声地问。
“嗯,他骂你。”喜娃抽抽噎噎的说。
如花撇了撇嘴,拉起喜娃来站好,又蹲下身子,宇文卿就见一张放大的脸在他的眼前,吓得他一个哆嗦。
“你,你要干什么?”
“你看,要是官府的人知道你的伤不是人贩子打的,那他们就不会被杀头,会轻判。你愿意这样吗?”如花好言劝诱着。
“不愿意。”宇文卿下意识地就这样回答道。
“那你的伤是人贩子打的,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
“如果你不这样说改了口,那你就是不讲信用的小狗,是不是?”
“嗯,我不是小狗,是人贩子打的,和他没关系。”
眼前的小姑娘黑幽幽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像蝴蝶的翅膀在跳舞,她的小嘴巴说出的话轻轻柔柔的,声音又悦耳又好听,就像是百灵鸟在唱歌。
可怜的宇文卿就这样被如花诱哄成功,等他事后要找喜娃麻烦的时候,却发现他除非承认自己是狗,否则他的话是翻不了供了。